微微用力,把手残忍的从软弱无力的男人掌心中抽出。
干枯的喉咙里飘出地狱之声,带着惊恐的喘息,男人垂死挣扎。
这个即将垂死的人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徐礼身上,姗姗是不能再回去了,他们老家穷乡僻壤回去只能埋首在田地里。
中国有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么保守的地方,姗姗要是回去了,得不了好,得被三姑六婆的吐沫星子淹死,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男人悲鸣,哀求呜咽,激动的情绪让病情加剧,喉头一甜,满口鲜血喷出。
绝望是剂良药,让男人回光返照,忽的坐起,跌倒下床,以跪地的姿势。
他躲避不及,被男人抓住裤脚,“求...求..”
直到最后一口气咽下,还死死盯着徐礼。
他被男人的哀求骇然,半晌,才弯腰缓缓扶起男人的身体,死沉。
人这一生,逃不过命。
每天早晨,你睁开眼睛,这就是一个奇迹了。
徐礼离开工地,带走了王姗姗。
工头结给他的钱够他带着她去做点小买卖。
他问她要不要再继续读书,她拒绝,和他安定在这所城市,守着她哥。
徐礼在郊区租了间小屋子,用木板隔成三间,一间自己住,一间给她,一间当厨房。
小屋子没有卫浴设施,上厕所要徒步走五分钟去街角的公厕。
他很满足,至少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