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点,对你能否接受自己的性取向有影响吗?”
萧一献认真想了想,吐出个“有”字。
母亲明知道父亲的性取向还要嫁给他——如果早知道这点,他应该不会那么仇视李攀,不会那么厌恶同性恋吧?如果早知道这点,他和李以均也不会走向陌路吧?
他必须承认,他之所以会再次和“同性恋”拉上关系,是因为这真相打破了他长久以来为自己建造的堡垒。
“那么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点,对你这次——”治疗——女医生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说辞,“洗脑有影响吗?”
萧一献沉思。
交谈结束后,女医生和萧一献双双从咨询室里出来。
“萧先生,从现在开始到下个月初……你都不过来了?”女医生翻着助理交过来的日程表,问道,“这段时间你不在B市吗?我认为我们还需要……”
“那段时间我会在悉尼。”
女医生立刻反应过来,尝试性问道:“这是要去见家长?”
萧一献手虚做拳抵着嘴咳嗽一声,承认了。
虽然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次悉尼之旅,萧一献很紧张,席来州很重视。
席来州还让佣人给他收拾房间,把疑似影响感情的东西一一消除,例如随手买了没送出去的女包等等,一经发现,立刻消灭。还要把他留在家里的书都摞一摞,营造出好学的形象来。
“……可是五少,”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带什么书回过家,珍藏版春宫图也不敢放啊。佣人灵机一动,“你看我把你留在家里的工作资料,文件夹码一码怎么样。”
席来州一想,妙啊!自己和萧一献生活这么久,就没拿起过一本书正经看过,倒是工作还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