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桂上前两步,跪了下来,伍子昂一愣,急忙伸手去扶,却被温桂躲开了。咬咬牙,温桂抬起头说:“王爷,奴才这阵子很担心。奴才想了许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王爷。可奴才又怕,怕告诉了王爷之後奴才会辜负了皇上对奴才的信任;奴才又怕,怕奴才不说的话皇上又会遇到危险。”
“温公公?”伍子昂双手用力把温桂扶了起来,急问,“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温桂心焦地说:“王爷,您确定今晚的事不会有人告诉皇上吧?若皇上知道奴才私下跟王爷说了什麽,皇上就再也不会让奴才在身边伺候了。”
伍子昂的眼里闪过冷光,他低声问:“可是阎日那边有什麽事?”
温桂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不敢妄言,只是皇上现在对阎日很是信任,有些事奴才不清楚的阎日却清楚。奴才不怕死,就怕失了皇上的信任。”
伍子昂心下有了计较,他想了想,道:“既然这样,温公公就出去吧。等我正式回京之後,我会找机会再来问公公。”
温桂点点头,急忙说:“王爷,皇上那时候可是遭了大罪,不单单是中毒那麽简单,您一定要多加注意皇上。您也知道,皇上每遇到大事就喜欢自己扛著,尤其是事关王爷的大事,皇上更是不会轻易对奴才等人说。”
伍子昂感激地说:“谢谢温公公了,我会注意。”
温桂看了眼关著的窗户,道:“那奴才就先出去了,免得引人注意。”
“好。”
温桂快速离开了,伍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双拳紧握。从刚刚和温桂的一席话中他已经感觉到阎罗殿里出了问题。阎泯如今不知去向,阎日似乎也不再忠心於他。温桂应该清楚点什麽,但是由於忌惮皇宫里阎罗殿的眼线所以不敢多说。
想了许久,伍子昂收起脸上的狰狞,面色平静地出了偏厅。屋内没有人,温桂不知去了哪里。伍子昂轻声走进了卧房,床上的秦歌仍在沈睡。可能是因为他回来了,秦歌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但是却比两年前清瘦了许多。坐在床边,伍子昂轻抚秦歌的面颊,心中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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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伍子昂亲自喂来的膳食,秦歌突然冒了一句:“柳双生了个女儿,这件事你知道了吧。”
“嗯?”伍子昂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会儿他才恍然大悟地说,“哦,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有太多的热情,他又喂秦歌吃了一勺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要生女儿我也没有办法。温桂说御膳房来了一批新鲜的水果,我让他切了一盘,你吃点。”
“好。”
接过茶漱了口,秦歌又懒洋洋地吃著伍子昂喂过来的水果。自从伍子昂回来後,他几乎都在床上,身上的衣裳也是穿上没多久就脱了。也因为如此,他浑身都酸的不想动。伍子昂自然乐於服侍秦歌,他巴不得和温桂换身份,天天守在秦歌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