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梁州的百姓们也在纸上按了手印希望皇上能放了我哥。我已经把那些手印交给了我哥的一位朋友,托他找机会呈给皇上。”伍子华顿了顿,难掩忧虑地说,“只是现在还未找到机会。”柳双又快哭了,她语带鼻音地说:“能不能想办法找找皇上身边的人?让他探探皇上的口风?”
伍子华眼睛一亮:“我怎麽没想到?”
柳双脸上浮现希望,急忙问:“你可想到找谁了?”
伍子华说:“皇上身边好像有一个温公公与我哥相熟,我听我哥提过几回。我这就托人去找那位公公!”
柳双很是惊喜,忙说:“那你快去吧。”
“好!我马上去!多谢小姐提醒。”伍子华起身,匆匆行礼後,拉了下二哥,快步离开。伍子英大步跟上,在快离开时,他扭头看了眼柳双。柳双对他微微一笑,伍子英快速别过脸,抿紧嘴走了。
兄弟两人刚出府,柳冉就来到了女儿的闺房。挥退了婢女後,他面色严肃地对女儿说:“看皇上的态度,子昂这回怕是难逃一劫。你和他的婚事,就算了吧。”
“爹?!”柳双的脸白了。
柳冉语重心长地说:“皇上有了动他的心思,爹不能拿柳家冒险。一旦皇上下旨削王,爹就必须摆明态度。爹现在帮他也算是尽了力,等这事平了,爹会再给你找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
“爹!”柳双的泪掉了下来,痛哭出声,“除了子昂,我谁都不嫁!”
“爹是为了你好!”柳冉气道,“难道让爹看著你受苦吗?何况你的婚事还关系著柳家的今後!听爹的话,爹不会害你。”说完,柳冉就离开了,柳双扑在床上大声哭泣。
……
看著面前那一盒各个都有拳头大小的纯金十八罗汉,温桂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这盒贵重的礼物是朝议结束後,关渡关大人托人送到他手上的,说是梁王的弟弟送得一分薄礼。这份“薄礼”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不过最後他还是收了。他哪里能不明白梁王的弟弟为何要送他这份“薄礼”,可是……温桂无奈地笑了,送他也没用啊。
把这份“薄礼”还拿送时的灰布包了,温桂快步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把盒子藏好,然後快步去东暖阁听候皇上吩咐。
皇上仍是那麽忙,仍是气得把几分奏折仍在被查出贪污的官员脸上,仍是冷厉地让侍卫进来把人拖出去。不过温桂的嘴角却是淡淡的笑。皇上气是气,可绝对没有气到心里去。
“皇上,柳大人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