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被姜准推出了们,铁门再度“咣”地一声,把隔壁的邻居都震得伸出了头,骂了几句舒襄完全听不懂的方言。
舒襄原本以为姜准只有心理上的疾病,如今看来脑子也完全坏掉了,他辗转反侧了一夜,心想不行还是走吧。
第二天舒襄是中午起的床,决定走之前还是得向姜准倒个别,于是跑去他楼上敲门,敲了一阵子没有人开,舒襄晚上又去了一次,还是没人开门。
这又令舒襄有些紧张,干脆跑到楼下找到了房东,直言姜准有可能会出事,让他赶紧带着钥匙上楼开门。
门打开了,屋内是一股冲天的酒气,床上歪七扭八地横着个人,床下有酒瓶,高浓度的二锅头,还有一摊令人反胃的呕吐物。
舒襄也顾不得这些,先是掰过姜准的脸仔细观察,看到他出气还算通畅之后松了口气,就是醉了而已。
房东却不愿意了,让舒襄看好姜准,如果下次再发现姜准把房间搞得像这样脏兮兮的就不能租房子给他了。
房东还说姜准很奇怪,每天无所事事,不然就是把自己给喝到烂醉,看起来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舒襄道了歉,把房东送走之后便把房门锁了起来,用力推了推姜准的脑袋,没把他推醒,但却意外发现了他的眼角还沾着没有完全干涸的泪花。
算了,舒襄长舒一口气,他认了。反正到最后都是这样的,他那死爹,还有这个奄奄一息的姜准,他根本哪个都不想管,可是他的嘴巴是茅坑里的硬石头,心却不是,所以也该他摊上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帮姜准把呕吐物清理了,地也给拖了,再把他那看起来马上就要断头的睡姿给扶正,甚至还帮他打了只蚊子。
姜准终于在半夜悠悠转醒,顺着他的视线,首先瞥见的是放在地上已经稍微有些凉了的夜宵,然后才是舒襄,靠着床的另一侧,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打盹。
姜准稍微有些生硬地清了清嗓子,舒襄便身体一震醒了过来,他反复搓了搓自己的头发,又回头看到了已经盘腿坐起的姜准,指了指打包好的米粉,“吃东西。”
“你在可怜我?”
舒襄看不惯他现在的这副矫情样子,又想起来了刚刚那忙前忙后的一番折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能吃就吃,不能吃就不吃,哪那么多屁话?”
舒襄也没吃什么东西,便把这份半凉的米粉捞到身边来自己吃,吃了一口才想起来他特意嘱咐了老板娘多放了一些辣椒,这他妈直接给他呛出了眼泪,根本就吃不了。
“神经病。”从姜准的角度看,舒襄的身体薄得好像片纸,他起身从床下拉出只纸箱,从里面挑了瓶矿泉水丢到了舒襄的怀里。
第87章 你们不会撞号吗
舒襄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水,越想越气,把剩余的半瓶水丢回给姜准,起身直接推门出去了。
他是打算在这边小住上一段,但是为了避免自己被气死,还是决定要和姜准保持适当的距离,一天去看他两次,人活着就好。
次日,舒襄照例启程去看姜准,又是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开,再找房东,房东就说他已经搬走了。
这种一声不吭的做事风格确实是姜准没错,舒襄暗呼牛b,急忙打了他的电话,电话没有人接,想必是真的再次失踪了。
楼下也找了一圈,舒襄在气馁的同时又有一丝庆幸,垂着头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刚上楼梯,就和正在下楼的姜准碰了个正着。
舒襄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一脸讶异,姜准白了他一眼,“有病啊?”
“你这是……”舒襄忍住即将喷出口的脏话,“和我告别?”
“这楼只能你住不能别人住?”
舒襄又是反应了一下,刚挑起眉头,姜准很快又说:“我搬你隔壁了,我倒要看一看,你能在这边坚持到什么时候。”
舒襄“哦”了一声,只要不和姜准睡在一张床上,他无所谓姜准住在哪里。他仔细将姜准打量了一遍,发现这货居然换了套衣服,皱皱巴巴的黑t换成了白t,虽然还是有些发黄,但好歹像个人样了。
估计是被舒襄看得有些发毛,姜准骂了一声,抬脚要走,又被舒襄给拽了回来,“来,跟我去个地方。”
他拽的是姜准的衣角,凭借姜准的力气,想要挣脱舒襄还是十分容易的,但他估计是怕撕扯起来太过难看,居然被舒襄拉扯着走出了楼洞。
舒襄这几天已经把这一小块地盘完全摸透,下了楼顺着大路走,左转有个小胡同,胡同里有家很有一些年头的理发店,店老板的儿子长得很好看。
舒襄去那里洗过头,是老板儿子帮忙洗的,还夸他头发顺,皮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