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言没说话。

江澜说:“我都听见了,你不用再瞒我了。”

温执言这才抿了抿唇道:“澜哥,我甚至怀疑,你出车祸的事和温云祈脱不开关系。”

按时间来算,江澜出车祸住院的时候,正是温执言刚回温家不久,温母逼着温执言争权夺势,温云祈处处威胁,不许温执言插手温家所有事宜的时候。

江澜的车祸,很有可能是温云祈一手策划,没打算要江澜的命,只是打算试图以此来警告温执言。

可惜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两人便起了争执,温执言直接下了狠手,用半条命搏出了一条血路。

后来,也许是温执言表现得太不在乎,也或许是温云祈看出温执言不是好拿捏的小白菜,这才没将这事儿说出来。

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温执言还是发现,温云祈在偷偷的监视江澜。

似乎是在发现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再有任何联系,逐渐成了陌生人之后,他才逐渐将注意力从江澜身上转移开来。

江澜闭了闭眼:“温执言,那时候,我是不是成了你束手束脚的软肋?”

如果不是因为他,温执言就不会受温云祈的威胁。

也不会非要用那种自杀式攻击去和温云祈博弈。

温执言伸手,捏住江澜的手指尖:

“不是软肋,是后盾,澜哥,即便没有你,我想要在当时的情况下反击,还是得用特殊手段,才能让温云祈让步。”

江澜没见过温云祈,却第一次憎恨起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他抬手,抚上温执言的后颈,手指摸着他的腺体道:“我想看看。”

第188章 我爱你,小玫瑰

两人重逢以来,温执言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掩藏着自己后颈的位置,平日里他头发偏长,总能遮挡住那个不起眼的位置。

而夜深人静两人卿卿我我时,又总是关着灯。

只有上次温执言易感期的时候,江澜才试图仔细去研究温执言的腺体,却又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有看得清楚。

事到如今,温执言已然没什么可瞒的。

他乖巧地转身,低下头,将纤长脆弱的脖颈整个暴露在江澜眼前。

江澜打开了沙发边上的落地灯。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自己会看见一条如温执言手腕间那样狰狞的伤口。

但事实上,温执言的腺体,在昏暗的暖光下,看上去并没什么大碍。

于是江澜又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足够明亮刺眼的灯光下,他才终于看清楚,温执言圆溜溜的微凸腺体上,有一条细微的横线,切割在整个腺体的直径上。

周围有几个不起眼的小点,看起来是缝过针的痕迹。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腺体都无疑是他们身上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破烂不堪,伤口狰狞,或许反而说明伤在表面上,没怎么处理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但如温执言这般,伤痕微不可见的,只能说明,当初,那道伤口必然反反复复做过处理和修复。

江澜看着那条细线,只觉得浑身冰凉,喉咙间像是被人用双手扼住了一般,难以呼吸。

他不敢想象温执言在这一条细小的疤痕背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