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维压根不在乎这些,他是想来见宴宴,这些事顺手就做了,不让他做他还落个轻松,求之不得呢。

收拾好背篓,张鸣曦见刚才揉的面醒好了,揭开锅盖准备贴饼子。

他平时很少做饭,这时拿着木盆就显得笨手笨脚的,半天都搓不出个饼来。

李立维没娘,在家经常做饭,见张鸣曦笨手笨脚的,不免替他着急,干脆站起来道:“哥,你来烧火,我来贴饼子,看你笨的,准要烧糊。”

张鸣曦瞪了他一眼,倒也不逞强,嘴里不甘示弱地道:“你来,你来,我看你能贴多好!”

李立维笑嘻嘻地道:“反正比你贴的好,起码不会烧糊。”

张鸣曦哼了一声,低头烧火。

好容易赢了一个回合,李立维偷偷笑得肚子疼:让你防我像防贼似的,总不让我和宴宴在一起,今天总算报了一点仇!

幸亏张鸣曦很少做饭,没有哈数,白面舀多了,多了一个李立维也够吃。

李立维贴了十个饼子,烙得两面金黄,盖上锅盖温着,见那俩人还没起床,有点憋不住了,跑去拍宴宴的房门。

手一动,白竹拉开房门出来了,看见李立维,打了个哈欠,笑道:“立维来了,好早。”

李立维喊了一声小哥,笑道:“早饭做好了,快去洗脸吃饭。”

白竹不好意思地笑道:“哎呀,今天起晚了,不好意思。”

张鸣曦笑嘻嘻地捞了一碗咸菜,笑道:“懒虫,快来吃饭,你自己开饭馆呢,太阳晒屁股还不起床。”

白竹不干了,丢下李立维,跑过去拉着张鸣曦一阵乱扭,骂道:“什么人啊?起床了也不会喊我,害得我起得这么晚,你没长嘴吗?嗯?”

张鸣曦怕他把咸菜摇泼,忙把手抬高 ,笑嘻嘻地凑近了,小声道:“抱着枕头睡得好香哈!”

白竹脸一红,伸手去掐张鸣曦的脸,强词夺理地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哼,以后我就抱着枕头睡,管你呢!”

“你试试!”张鸣曦凑近了,威胁地要来亲他。

白竹慌忙后退一步,回头一看,李立维早就不见人影,不知什么时候钻到宴宴卧房去了。

“宴宴,吃饭了。”白竹喊了一声,跑到井边洗脸。

听见喊声,李立维笑嘻嘻地跑出来,宴宴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跟在后面。

白竹把咸菜放在案板上,拿碗盛了四碗米汤,和张鸣曦各拿了一个饼子吃着。

正要喊宴宴他们吃饭,回头一看,马上闭嘴。

宴宴正蹲在井边,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仰着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李立维打了井水,拧了帕子俯身正在给他洗脸。

张鸣曦啧了一声,白竹忙瞪了他一眼,无声地做着口型:“别多话!”

张鸣曦瞪了一眼白竹,撇撇嘴,喝了一口米汤,转过身背对着他们,来个眼不见为净,下使劲地咬了一口饼子,好像那饼子是李立维似的。

白竹见张鸣曦气鼓鼓的样子,不免好笑,回头一看,宴宴脸洗好了,李立维正在给他洗手。

李立维一个小汉子,做起这些来顺溜极了,像是做过很多次似的。

他细心地挽高宴宴的衣袖,把手放进木盆里,撩水仔细洗了手心手背,连指缝都洗了,拧帕子擦干,放在宴宴膝盖上,再换另外一只手洗。

宴宴像个手脚不灵便的残障人士,动不了了,闭着眼睛让李立维伺候。

白竹没眼看,屁股一挪,转过身,坐在张鸣曦身边。

张鸣曦瞪了他一眼,小声气哼哼地道:“怎么不看了?不是护着,不准我说吗?”

白竹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不看,看了羡慕。”

“羡慕什么?”张鸣曦咬了一口饼子,侧头狐疑地看了白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