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早就好了,张鸣曦不放心,把他的两条白花花的细直长腿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看见个黑痣都要大呼小叫地摸半天。
白竹被他摸得浑身痒,笑着推他:“别摸了,早好了。就是替燕子挨了一脚,干爹感激,才认我做干儿子,教我手艺的,这一脚挨得值。”
张鸣曦伏在他身上,抿唇不高兴地凝视着他,白竹受不了他的低气压,双手肘支床,抬起头,在他紧抿的薄唇上啄了一口,哄他道:“皱眉不好看,快,笑一笑,我喜欢看你笑!”
张鸣曦叹了口气,皱眉心疼地道:“傻子,以后再不准了。遇到危险要自保,再傻乎乎的往前冲,别怪我翻脸。”
白竹知他心疼,故意逗他:“来呀来呀,你翻脸啊,我好怕呀!”
一边说,一边咯咯笑,娇憨可人。
张鸣曦又气又爱,骂又舍不得骂,打又舍不得打,拿他毫无办法。
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一招制他,翻身压了上去,咬了一口那张恼人的小嘴,恨恨地道:“你就欺负我吧!把我心疼死,你有什么好处?”
白竹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道:“哼,我就欺负你,我不欺负我男人还能欺负谁?”
那声音软软糯糯,一句“我男人”含娇带怯,勾人心弦,张鸣曦心里一荡,低头吻了下去。
白竹惊叫一声,又嘻嘻笑了起来。
一时听得咕叽一片水响,白竹那张叭叭的小嘴总算堵住了,再说不出一句整话,只听得见甜腻的哼唧声。
第 333章 快幸福死了
幸福的日子过得快,转眼白竹回家四天了。
这四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健康的残疾人。
明明他身健体康,能吃能睡,能说能笑,可一家人把他当成个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什么都不让他做,什么都不让他碰。
别说做饭了,连洗个菜,喂个猪都要惹来胡秋月的一顿唠叨,一家人的口头禅就是“别动,好好歇着”。
张鸣曦更是把他宠上天,干个活陪着,走个路护着,俩人独处时,搂在怀里抱着,只差吃饭没动手喂了。
灶屋的事情宴宴全包了,不让他伸手,每顿不是炒腊肉就是炖鸡蛋羹,伙食前所未有的好。
胡秋月把家里的红糖大枣都拿到白竹卧房,给他当零食吃,吃慢了还和他急。
连蛋黄都知道白竹是全家人的掌中宝,一天到晚追着白竹打滚,撒娇卖萌。
白竹幸福死了,觉得自己都幸福地被养废了。
他是有分寸懂感恩的人,不会恃宠而骄,闲得过意不去,抗议了几次,胡秋月才准他稍微干点轻松活。
这天吃早饭时,胡秋月扒了一口饭,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望望张鸣曦,又看看白竹,笑道:“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
白竹心里咯噔一下,他真是被吓怕了:怎么又有事啊,平平淡淡的过点舒心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还是说这几天他过得实在太惬意,老天爷看不过眼了?
张鸣曦一个大汉子,比白竹扛事,闻言眉头一跳,不动声色地吃了一口菜,才慢悠悠地道:“什么事?”
胡秋月见俩人脸色有异,生怕吓坏了他们,忙道:“是咸菜的事……”
一句话没说完,白竹和张鸣曦同时舒了口气,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抿唇一笑。
胡秋月知道他们之前吓坏了,杯弓蛇影,笑道:“前两个月,你们不在家,我病着,家里家外全靠宴宴一个人。一开始姨父帮着送了两次咸菜,可是要买菜,要洗,要晒,还要腌,宴宴一个人忙不赢,实在无法按时按量的保证福来酒楼的用量。后来高管事催烦了,不想让我们送了。我想着好不容易搭上的线,就这么断了可惜,就把送咸菜的活计让给你们三婶了,做咸菜的方法我也教给她了。”
白竹松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大事,虽然可惜,一个月差不多能赚一两银子呢,但当时的情况的确没法保证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