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百忙中还不忘“哼”一声,凑过来在他唇上啄了两下,才不满地道:“你不是说要来亲我吗?怎么不来?”

白竹揉着嘴唇埋怨道:“你还说呢,好好的为什么生气?”

张鸣曦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扭捏了一下,望了他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目光扭朝一边,抿唇道:“为什么不给我用紫色的绸布缝帽边?”

白竹这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他拿起紫色绸布送到他眼底,笑道:“你看,只剩下这么点了,不够两个帽子的。”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忙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紫色?我不要这个紫色绸布了,给你做吧!”

说着,拿起绸布往他头上围着比大小。

张鸣曦一把拉住他的手,皱眉道:“我不要!”

“怎么又不要了?刚才不是说要紫色绸布吗?”白竹搞不清楚他在闹什么,瞪大了圆眼睛望着他道。

“我,我……”张鸣曦红着脸,支吾了一下,突然凑近他快速道:“我要和你用一样的!”

说着,迅速瞥了一眼白竹,霸道地道:“这个紫色绸布给娘用,你另外找一块大的,我们两个用。”

白竹这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心里有点软,又有点想笑。

他抿唇笑道:“你不会说吗?只知道生闷气和我闹,你才三岁吗?”

张鸣曦被白竹嘲笑,自己也觉得有点幼稚。他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想生气,想让白竹来哄他。

他不好意思地瞪了白竹一眼,不想让他那张小嘴再叭叭的,凑过来就要亲他。

白竹往回一躲,冲他扬眉笑道:“张三岁,你自己挑一块大布头好不好?会不会?”

张鸣曦咬牙骂道:“竹小狗,皮痒了,欠收拾!”

说着,就要来抱白竹,白竹嘻嘻笑着赶紧躲。

俩人正在闹着,宴宴顶着一身寒气进来,咋咋呼呼地嚷道:“外面好冷,不过这个帽子真暖和。”

说着,他觉得气氛不对,两个哥红着脸,虽然身子是挨在一起坐着的,却别别扭扭地一个不看一个。

他诧异地道:“怎么了?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们就闹别扭了?是抢板栗吃闹翻了吗?”

白竹“噗嗤”一笑,骂道:“胡说八道。”

宴宴叹气:“我就说了,这个家离了我可怎么办啊?看吧,刚才我在这里,大家都还好好的,我才走了多大一会儿,你们就吵架闹别扭!多大人了,一个个的,才三岁吗?”

白竹听见他说“三岁”,不觉好笑,望了张三岁一眼,戏谑地挑挑眉。

张鸣曦见他挤眉弄眼的一脸嘲笑,咬牙瞪了他一眼,暗自冲他扬了扬拳头,示意他不要瑟太过,小心肉木奉伺候。

宴宴没看见白竹扬眉的挑衅动作,只看见他哥冲白竹耀武扬威地挥拳头,皱眉道:“哥,你厉害了,敢冲小哥挥拳头,小心娘看见了骂死你!”

不等张鸣曦回答,白竹忙扯开话题道:“宴宴,你看,我和你哥用这个藏青色的布做帽边好不好看?”

宴宴注意力马上被拉跑,接过布一看,道:“好看的呀!你怎么不用这个紫绸布了?”

白竹望了张鸣曦一眼,心中暗道:有个幼稚鬼不让我用。

但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微笑着道:“紫绸布更柔软些,给娘用。”

张鸣曦听了这话,望了他一眼,学着他刚刚的动作,戏谑地挑挑眉,没说话。

宴宴没注意到俩人的眉来眼去,笑道:“难怪娘那么心疼你,倒是没有疼错,你有好东西总想着她。”

白竹心里有愧,不好再说,低头继续缝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