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坐在一边,咬着馒头,笑眯眯的望着他们娘俩打闹。

虽然他知道胡秋月也很疼他,但要让他像宴宴这样和他娘打闹着玩,他是万万不敢的。他平时在胡秋月面前,是个唯唯诺诺的小乖猫,乖巧听话,连个玩笑都不敢开。

宴宴见白竹眼巴巴的望着,漆黑的眼珠一转,暗笑一声,悄悄放下馒头,突然窜起来,猛的扑到他身上。

白竹正望着他们笑呢,哪里想得到战火会突然烧到自己身上?

他出其不意,被宴宴一击得中,扑倒在地,馒头也滚了。

宴宴压在他身上,怪笑道:“别光掐我啊,来看看小哥的脸皮掐不掐得破?”

说着,伸手去掐白竹的脸,白竹反应迅速,扭头躲开,忙伸手去挡。

宴宴没掐着,一双手往白竹脖子,腋下乱抓,一边笑,一边去挠他的痒。

白竹怕痒,加上身上被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生怕被他们看见。他拼命扭动着身子,双手护着脖子,上推下档,双脚乱蹬,身子鲤鱼打挺似的使劲蹦,想把宴宴掀下去。

宴宴哪里舍得丢掉好不容易抢占的先机?他利用自身重量压在白竹身上,紧紧抱住他,一边笑,一边去挠他痒。

白竹虽然年纪比宴宴大,力气也比他大,但失了先机,被压在地上,一时挣扎不开,身子扭得麻花似的,笑得打跌,伸出一只手死死护着脖子,用另一只手去推他。

胡秋月见两小只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捡起俩人没吃完的馒头,笑眯眯地坐在一边看热闹。

第69 章 猴子身轻站树梢

见白竹只伸手挡,并不还手,眼看要输,她骂道:“宴宴,你个坏东西,惯会欺负你小哥。小竹,你去哈宴宴腋下,他腋下最怕痒,准会投降!”

一听这话,还不等白竹伸手,宴宴就笑软了,趴在白竹身上笑得抖成一团:“我不干,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

白竹趁机翻身把宴宴压在身下,伸手向他腋下哈去,宴宴扭着身子,笑得话都说不利索,举着双手投降:“小哥,小哥,我错了,我认输,饶了我吧!”

白竹这才笑着放了他,翻身坐在一边,宴宴也坐起来,一边笑,一边抱怨:“两个大的欺负一个小的,羞不羞?”

胡秋月白了他一眼,笑着对白竹道:“小竹,和他对吵,别惯着他!”

白竹和他笑着闹了一场,心里痛快了许多,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巨石也不见了。

他一向胆小,话都不敢说,更别说和人吵架了。

这时笑得开心,心里放松,加上娘给他撑腰,他难得的伶牙俐齿一回,偏过头冲宴宴笑道:“你好意思说,是谁主动发动战争的?我这不是欺负你,是被迫自卫!娘也不是欺负你,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宴宴撇嘴道:“哟,哟,你可太厉害了!还自卫呢,还拔刀相助呢,我看……”

“说的好!看把宴宴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不等宴宴说完,胡秋月在一边哈哈大笑,连夸白竹说的好。

宴宴本意是想逗白竹笑,这时目的达到,不但不生气,反而笑道:“你们两个羞不羞,大的欺负小的!”

白竹拿过馒头,递给宴宴,笑道:“不欺负你,我心疼你,快吃吧!”

宴宴一把抢过馒头,重重的哼了一声,咬了一口馒头,笑着靠在白竹肩上。

白竹也歪着,和他头靠着头,慢慢地吃着馒头。

胡秋月见他俩人亲亲密密的,白竹也被逗笑了,笑眯眯的吁了口气。

宴宴是闲不住的,嘴里咬着馒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到处张望。

突然,他指着右前方的一株一人多高的树叫道:“娘,快看,那是不是茶树?”

胡秋月见他俩休战后,不再留意,一直低头捡着竹篓里菌子夹着的杂草,听见他的喊声,抬头一看,可不是嘛,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棵野茶树,高高大大的,枝头上长满了嫩嫩的茶叶。

她走近仔细一看,见是棵古树茶,树干粗壮,比碗口还粗。茶树生长缓慢,没有几十年长不到这么大。古茶树经历过风雨,见多识广,炒出来的茶叶口感更加醇厚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