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恶心不断翻涌,想到舅舅那个人,江岫白难以控制地干呕,头疼欲裂。
他好像发烧了,这么冷的天额头却是滚烫的。但他不想这么早回家。
目光慢吞吞地望着江水,他越过围栏,沿着台阶下去朝堤岸靠近。
奔腾叫嚣的江水不断击打着白石台阶,溅在江岫白的衣服上。
他再也撑不住精神,无力地将头枕在腿前。
江面漩涡重重,浪花激荡。
张辉的威胁辱骂不断提醒着江岫白今晚的事。
他面色苍白,呼吸随之急促。
另一边,孟卿结束酒席与隋宴通着电话。
“今天我请张董吃了饭,他们家那块地你如果真的看上了,还是要拿出点…”
孟卿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被堤岸前那抹白色身影吸引。
“不会有人要跳江吧。”
隋宴正在跑步,黑色发带下的汗顺着脸颊两侧蔓延。他屏息道:“你报个警,也算日行一善。”
孟卿让司机停下,透过车窗仔细张望:“江边的人好像是那天洒你酒的小明星。”
这句话如同重击狠狠凿入隋宴原本悠闲的思绪。身躯骤然间失去平衡,他跪倒在跑步机上,手机甩到一侧。
他来不及多想,疯狂朝手机吼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