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划过闪电,不由浑身一震。
他颤着开口:“你……”
朔月安静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下文。
“我……”他看着朔月,忽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意逐渐扩大至全脸,甚至于露出了掺杂血色的猩猩白牙,“我要……你的心脏。”
一颗心脏而已,是个意料之内的要求。
朔月摸了摸衣袖。没有刀。
他四下寻觅,没找到什么武器——牢狱里对犯人自戗的一切可能性严防死守,便从头顶拔下了束发的簪子。
不由面上掠过意料之外的狂喜,然而这狂喜还没凝固成笑意,便僵在了脸上。
“抱歉啊,我把心脏剖给你,陛下会生气的。”朔月有些遗憾地收起簪子,“而且这簪子也刺不破皮肉……你换个要求呢?”
簪子——昔日锋利冰冷的银簪已经消失在火海,现在簪在他头上的是他从谢昀那里抢来的玉簪。
墨玉温润,看着漆黑,却触手生温,光下更是剔透,像这簪子原本的主人。
朔月想象了下谢昀见到他血淋淋模样后黑着脸布置的双倍课业,毫不犹豫地将簪子重新簪回了头顶。
学习太苦,他不想增负。
他仍旧看着不由,问着方才的问题:“你是长明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