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绕过屏风关上门,甚至上了门闩,重新回来。又将浴桶边长榻上的衣物挂到屏风上,只拿起大块的布巾,转向沈晏。
“大王出来吧,坐在榻上好一些。”
沈晏向他伸手:“扶我。”
裴渊先帮他擦掉手臂上的水,这才托着他手臂,将他扶出浴桶。用大布巾包裹住,让他坐到榻上,为他擦身上的水。
沈晏不耐烦地催促:“别管了,一会儿它自己会干。”
裴渊应着“是”,走到他面前,膝盖一弯,就要下跪。
沈晏却在他手肘托了下:“跪什么,坐我后面,给我靠着。”
裴渊抬眼看看沈晏,起身也坐到榻上,抬起双手,如同将沈晏抱在怀中。
沈晏直接往他肩头一倒,抓起他悬空的一边手扯过去。
裴渊喉结滚动一下,垂眼看着中怀里这个玉雕般的小公子。
沈晏眉头松开了一瞬,又皱得比刚才更紧。
裴渊这6年练枪、练刀、练弓马,双手都带着好几些茧。
不过,很快沈晏就顾不上那些。他仰头靠着裴渊肩膀,眯着眼睛微微晃头,时不时简短地吩咐裴渊一两句。最后他用力甩头那一下,甚至把原就被撞歪的簪子甩掉,一头长发全散了下来。
裴渊静静地搂着沈晏,等他气息渐渐平缓,才小声道:“小人去换热水,大王再洗一回?”
沈晏懒洋洋地回:“懒得动,你擦擦。我困了,想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