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盼着上头能布置点什么任务下来,用来展示他的领导力和行动力。
可巧,“破四旧”就下来了,整个公社最显眼的“四旧”,就是山上那座庙。
他立马带人上山,砸了山门、毁了神像,还找民兵想捣鼓出一些炸//药,直接把它轰上天,可以做为一项业绩来说。
老支书:“本来天是晴的,测试药量的时候,就开始下雨,一直下雨。”
路菲菲接碴:“水汽足的时候,震动确实会导致下雨。”
老支书摇头:“下了六十多天。”
路菲菲想起中年男人说的,两边时间对上了。
老支书又说:“山洪爆发、砖坯不干、种的庄稼都被淹了……实在没办法……”
就连他的爷爷,一个相当开明的前清秀才,本地第一个剪了鞭子、坚持一夫一妻的人,都在偷摸着念叨:“莫不是得罪龙王爷了?”
一个人说没什么,哪怕整个公社的人都说也没什么,但是六十多天的雨是实打实的下着,地里的庄稼就是这么硬泡着。
他也开始心虚了。
路菲菲觉得这事完全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下六十多天的雨,在沙漠地区确实是不正常,但是在这里不算特别稀奇。
路菲菲自己亲身经历过从二月下到六月的雨,当时新闻写着“已经下了一百二十多天的雨……”,平常年份也有过“七十二天没见过太阳”。
再往前说,卡尼期洪积事件下了两百万年的雨,大禹治的水,也跟砸庙没关系……地球是本地人,它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