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刚走出台阶时不过是擦伤的细小伤口,于此刻再次走上台阶后,竟是渗出了细密的血珠,眼看着愈发圆润,马上就能滴落下来的架势。
淮序的指尖捏过,受阻的血管稍稍泛了白,渐渐止了血迹,他靠近颜月歌的耳,低声呵道:“我在呢。”
颜月歌都快被他突然的捏耳朵整害羞了,这不守宫砂的作用尚还□□着,虽效果没有前时那么好了,但也是极大的降低了颜月歌的心动速度。
但这一声无疑更多的递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与安慰,他不由怔了怔,抬眼对上了淮序的视线,登时弯了弯眉眼,紧张之色瞬间消散了许多。
再提气,颜月歌终于迈上了最后的几级台阶,看到了门边散落的一副骨架。
片刻,感受到视线,骨架的上方登时凝结出一道白衣的少年虚影,空洞的眼眶向他看来,发问道:“来者何人?允令何在?”
虚影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起伏与情绪。
那甚至已不是魂魄,而是一道执念。
颜月歌的视线穿过少年的虚影,落在地面上皑皑的白骨,突然,一个名字的故事自他脑中忆起,他说:“房沁,宗门危机已去,你已如实尽到了责任,可以休息了。”
不远处,白衣的少年视线渐渐聚焦,虽仍未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却切实向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片刻,少年拱手作揖,身形如烟消散,应道:“是。”
似是执念也消。
少年走得干脆,就连肩上的淮序看着都感到奇怪,登时将视线收回,问道:“小宝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