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擦拭着桌上的小狗摆件,闻言抬起头:“你是认真的?”
“当然。”
“说实话,我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女士若有所思地说,“你看上去就像为特工这职业而生的。”
“我对这个国家可悲的爱是为职业而生的,我的人不是。”邦德转过身,“有时候我会意识到,除了根本不存在的荣誉、虚伪的头衔、药片、以及酒精之外,我的生活里还有其他东西。”
“我以为你早在十三年前捡到布莱恩那一刻就领悟到这点了。”
邦德喉结滚动、脸颊抽动了一下:“……我不知道,十三年前的我失去了家庭不止十三年。重新拥有的感觉很,陌生。”
女士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眼神看着他:“我明白,詹姆斯。假如真的退休了,你想去做什么?”
“不确定,我还在琢磨。”邦德耸肩说,“一般工作都不会要我,最后我恐怕只能去给布莱恩带孩子。”
女士犀利地指出:“考虑到他的性取向,你怕不是还没上岗就失业了。”
邦德的指尖拨弄着窗帘,金黄色和粉红色的日光在他的手背上如精灵般舞蹈:“那也不错,我就每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虚度光阴。‘虚度’,奥莉薇亚,这个单词对我们来说多么奢侈——看看你,你都有功夫把你那个丑了吧唧的小狗雕塑擦拭上一下午了。”
“你怎么敢说它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