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不是很熟,三个月没怎么说过话。”q带着点恼火回答说,“您还叫他007,长官?”
“唔。”马洛里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那你可能不知道,他和另一个邦德的关系非常非常好,詹姆斯·邦德野性难驯,却热爱他的祖国,布莱恩……他看上去谦逊、实际骨子里不服输,表面守规矩、其实对公序良俗之外的人为规定不屑一顾,似乎像个乐天派、有时却想得太多。如果你想让他为你无理由地杀人,他早晚会把枪顶到你的脑门上。”
“听上去……”q把真实评价咽回去,说道,“很不稳定。”
“你是这么想的?我倒觉得他人很不错。”马洛里随意地说,“所罗门·连恩曾经愿意为军情六处做任何事,我却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q‘呃’了一声,摸不准上司到底站哪边。
“我曾经见过布莱恩·邦德,在他小时候。”马洛里自言自语,“他大概只有十二三岁,像个小行李箱似地跟在詹姆斯·邦德身后,大人走到哪他跟到哪。詹姆斯带他跳伞,他毫不犹豫地从飞机甲板上跳了下去,而我当时正在和一位皇家海军的上校聊天,对方看到这一幕后对我说布莱恩应该去开战斗机——他不害怕天空。”
“我说‘没人能在空中却一点都不感到恐惧,上校,只是比起摔死,他更害怕别的东西。也许是无家可归、也许是死水一样的生活……’”
q紧紧闭着嘴,只是倾听。他学会了不在上司给出结语之前发表意见。
“抱歉,跑题了。我是想说,这么多年过去,詹姆斯·邦德对布莱恩的意义超越了一切。”
马洛里说,“上一任007特工死了,现任007的一部分也会随之而去。因此请你思考一个问题,q,你认识的布莱恩·邦德,如今还是完整的吗?”
“我想退休了,女士。”
詹姆斯·邦德站在女士家书房的窗户前,背对着房间说道,“你的退休生活很难不让人感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