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半天斛律风心塞地埋怨道:“这么久没见,发生这种事,你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担惊受怕,就不能跟我撒撒娇吗?”
又是一阵沉默,尤子书忽而掩唇笑了,起身用扇子轻轻敲了下斛律风的胸口:“已然安心了。”
“是因为谢辞没死,还是因为我来了?”斛律风直接问出口。
“你来了才彻底安心。”
斛律风心里因为这个回答燃起一团火:“有你这句话,立刻去死也值了。”
“还是好好活着吧。”
“我不仅要好好活着,还要朝二百岁活,你也是。”斛律风握紧尤子书的手一本正经满脸认真,“有你在,少活一天、少上一天床,老子都觉得亏。”
尤子书无语地抽回手,用扇子打了下斛律风的胳膊,对于这句正经说出的不正经的话没想理会一点。
“你怎么知道谢辞跳崖?”
话重新回到谢辞身上,两个人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这种方式最能为竹越拖延时间,死无全尸,也最决绝。”
“你这么了解他?”
“现在是什么时候,竟吃这种飞醋?”
斛律风啧一声用力拍了下脑袋:“我有病。”
尤子书叹息道:“宁折不弯的人,从他决定回来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已决心赴死,而想死在皇城外也只有这一条路线。”
“你想到了,陛下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当局者迷,为情所困者失智。”
“是这个道理。”斛律风思索片刻道:“活下来就该隐姓埋名离开这里了,我带他去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