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世的前一年,他七岁,小叔回来过年,给他带了一个dvd相机做礼物。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除夕夜小叔把他扛在肩头,好让还是小孩的他可以以平齐的视角拍下月色下正在微笑的母亲。
这台相机后来记录下很多欢乐的时光,司立鹤去英国时没有带走。
木盒子打开,被遗忘在角落的相机穿梭时光再次来到了司立鹤的面前。
在司立鹤愣神期间,司秦说:“toln,为自己的心上人冲锋陷阵,是每一个人的本能,我很高兴你拥有了爱人的能力。”
司立鹤抿唇,不置可否。
司秦打开了相机的开关,他保存得很好,但这个老家伙的岁数实在太大了,不免有些卡顿,而在等待画面亮起时,司立鹤竟然莫名的有些焦虑。
他天马行空地想,不会跟楚音接吻接多了连情感都共通了吧。
老家伙终于迟钝地活动四肢,司秦摁着按钮调动着什么。
司立鹤很不适应与司秦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他想走,想回去抱楚音,问楚音今晚风又说了什么秘密。
司秦开口了,娓娓道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很尊重我的兄长。从小到大,大家提到司家的两兄弟,都说一个好静一个好动,性格迥异得不像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和哥感情一直很好。他大我几岁,凡事都让着我,我说不喜欢做生意,要去追求我自由的人生,他就任我天高海阔去闯,独自包揽下国内的业务。”
这是司立鹤第一次听司秦讲起他名义上的父亲,放在腿上的手握掌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