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弈辰还未回来的时候,言稚雪最大的快乐是抱着画具窝在小小的房间里创作。
创出来的作品完完整整的属于他。
并未他带来荣誉,独立与反抗的金钱资本,朋友与微小的快乐。
在生病的第四天,言稚雪情况有些好转,他爬起来直接给邓老打了电话。
陆弈辰微微蹙眉,但最终没有反对。
“你知道了?”
手机的另一端,邓老也有所察觉。
言稚雪蜷缩在被窝里,哑声问道: “为什么?”
邓老以往对他的关怀和爱不可能是假的,这真的演得出来吗?
即便演得出来,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那么多年,那难不成邓老真有这个精力去演?
邓老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 “我想你也许无法理解,但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你。”
言稚雪愣了,久久无法回答。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邓老见言稚雪没说话,重重地叹了口气, “电话也许说不明白,但是……阿雪,我小时候便对你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学生,我自然对你很是重视,我们之间属于师徒的爱与羁绊做得了假吗?”
言稚雪颤声道: “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父母?”
邓老有些疑惑, “阿雪,你不是讨厌他们么?从小你在他们那里受了多少委屈,我看在眼里。”
“……可是你不是在害他们,你是在帮谢儒!我和谢儒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陆弈辰回来,我现在已经是谢儒的未婚夫了!而且你想帮我,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阿雪……”
邓老的声音有些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