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发点头:“知道一些,他在苦水街、破板门和六分半堂的人动手,据说武功极高,能用各家招式,并推陈出新,自成一格。”
温纯拢了拢外衣道:“他真正的绝学是一门指法,叫做‘惊神指’。”
颜鹤发听了,眉头微蹙道:“惊神指?这——”
温纯道:“是不是听起来,很像小雷门雷卷的失神指?不止是听起来像,招式也有些像。”
颜鹤发沉思了片刻,道:“小姐怀疑他和雷卷有关?”
温纯摩挲着手中温暖的茶杯,轻叹道:“不,雷卷是个光明磊落的烈性汉子,他虽然为人冷傲沉静,但极有骨气,当年因为雷家的事情,他和我师兄有过交手,师哥对他的为人十分敬佩,视他为至交好友,雷卷也视师哥为知己,若白愁飞和雷卷有关,我们不至于不知道。”
她听着窗外雨声,心也浸透在这落雨的京华暮色中:“说到底,雷卷来自霹雳堂,他的武功根基是雷家的指法,霹雳堂雷家的根基正在火器和指法。这些年咱们和霹雳堂争夺江南,虽然有不少雷家子弟投入了咱们这里,但也有深恨咱们的,其中阴谋算计不知凡几,闵伯因此屡次受伤,若不是他伤重需要静养,也不会使得江南出现漏洞。”
颜鹤发神情严肃道:“小姐疑心他出身霹雳堂?也是,如今六分半堂中雷家许多子弟被狄飞惊和雷媚压制,雷卷又素来不吃他们那套,说不得霹雳堂会产生别的想法。”
温纯动了动被捂暖的手指:“他的踪迹咱们虽然也查到不少,但也有许多模糊不清,不知去向的,尤其是他和六分半堂往来之前,彻底失去了踪迹,我不怀疑他的出身,我只是觉得这太巧了。”
“我又不是苏公子,总是很多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