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斐:“……”
没规矩这三个字让谢知斐心里烧燎起类似于愤怒的情绪。
愤怒底下还有十足的嫉妒与委屈。
他甚至不敢问对方没规矩到做出了什么事情。
谢知斐已经能从现有的信息中推测出事物一二分的面貌:邬声口中那人的出现一定在他之后。
那时他不告而别让邬声伤了心,倒是正好给这人创造了趁虚而入的机会。那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做的比他稍微好一点,就能轻易地赢过他。
谢知斐暗戳戳地说道:“没规矩不好。”
邬声乐意附和他这个观点:“没规矩确实不好。”
谢知斐心里立马更酸了:邬声明知没规矩不好还对那人如此纵容的话,那只能说,那人在邬声心里的地位真的很紧要。
“他都做过什么什么没规矩的事?”
这问题近乎自虐,但谢知斐还是问了。
“谢老师可能不知道,我很不喜欢被人碰的。”邬声道,“但他很喜欢肢体的接触,尤其等到夜晚。哦对了,他还很怕冷,又或者总喜欢借着怕冷这个借口,钻进我的被窝里睡觉。好奇心也重,对别人的身体有一种奇怪的探索欲……”
邬声奇怪道:“谢老师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谢知斐抬起手来遮挡着自己的面部,他修长手指下可见手背上的青筋微起。
这很难评。
他发现这个对手十分狡猾,且十分之没脸没皮,程度比之他也不逊色几分。
但要命的是,只要想起他在万花国里卑鄙地利用邬声毫无羞耻感这一点得寸进尺做的那些事情,谢知斐就没法稳健地站在道德高地上将对方彻头彻尾地谴责几分。
一个流氓是没立场谴责另一个流氓的。
但既然都是流氓了,那还遵守什么道德的规矩?
谢知斐决心给对方身上泼上最厚的脏水,哪怕这脏水也会一并将过去的他又覆盖住,但没关系,此时的他已经只是谢知斐了。
他故意皱紧眉头,一副十分不理解的表情:“这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既然你也觉得他没规矩,不好,既然是不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找他?”
“我曾经想让他一直陪着我。”
谢知斐语气低落:“那你现在的想法还与那时一致吗?”
邬声却道:“不聊他了。”
“这样一聊,我的心里好多了。谢谢你。”
谢知斐心情相当不好,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温声回应道:“你有烦恼的话,都可以向我倾诉。”
却听到邬声回道:“谢老师会有什么烦恼想要找人聊吗?”
谢知斐刚想说没有,邬声倒是自顾自向下说了:“感觉谢老师像是没有太多烦恼的人。哦,又忘了,不该叫谢老师了。”
“感觉谢哥像是没有太多烦恼的人。”
“是做了哥哥就不能有烦恼了吗?”
“不过也许是你很豁达没有什么烦恼吧,果然是离我还很遥远的人呢。”
谢知斐本来正想顺着邬声的话给自己找个坡下,听到这他瞬间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