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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声一句话便使得他冷汗涔涔。

所有的冲动都冷却下来,谢知斐开始飞速思考着自己要如何应对邬声这句话。

他确实讨厌撒谎,一个谎言往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可与谎话被拆穿的恐惧感同时升起的却是另外一种强烈的预感,谢知斐猛地抬起眼来看着邬声,他怀疑邬声真的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又在邬声身上感受到了在万花国时常常在邬声身上感受到的从容。

如果邬声什么都想起来了,还乐意接受他的亲近与亲吻的话……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谢知斐最终还是不打算继续说谎下去了。

他打算向邬声解释他假装醉酒这件事。

他要告诉邬声,他想追求他。

以今晚的氛围,谢知斐觉得到了可以坦诚想法的时候了。

但没等到他开口,邬声就道:“既然醒酒了,总归是一件好事。用不着醒酒药的话,以后少吃醒酒药,吃药伤身。你今晚就在隔壁房间睡吧,我去给你找一份新的床单枕头出来。”

邬声的话语温和,表情也温和,就像是客客气气的招待客人的主人,仿佛刚刚那个与他唇齿交缠的人不是他。

谢知斐无措起来,他生怕邬声生气,慌乱间抓住了邬声的手:“醉酒是假的,两次都是假的。”

“我不喜欢看别人紧贴着你,不想让他们总缠着你。我又怕自己太缠人的话会让你反感。”谢知斐道,“你知道的,只要有了正当的借口和理由,人的勇气就会变多了。而酒精就是很好的借口,实际上,我的酒量好到只有我自己能把自己灌醉。”

听到这,邬声微微皱眉:“你是胆小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