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让他一直陪着我。”
谢知斐语气低落:“那你现在的想法还与那时一致吗?”
邬声却道:“不聊他了。”
“这样一聊,我的心里好多了。谢谢你。”
谢知斐心情相当不好,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温声回应道:“你有烦恼的话,都可以向我倾诉。”
却听到邬声回道:“谢老师会有什么烦恼想要找人聊吗?”
谢知斐刚想说没有,邬声倒是自顾自向下说了:“感觉谢老师像是没有太多烦恼的人。哦,又忘了,不该叫谢老师了。”
“感觉谢哥像是没有太多烦恼的人。”
“是做了哥哥就不能有烦恼了吗?”
“不过也许是你很豁达没有什么烦恼吧,果然是离我还很遥远的人呢。”
谢知斐本来正想顺着邬声的话给自己找个坡下,听到这他瞬间急了:“不。”
“那是烦恼只能向关系亲近的好朋友倾诉吗?”邬声一副贴心的样子,“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不……”谢知斐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他能烦恼的地方是什么。
他自然有烦恼的事情,只是这烦恼与他自己过往说下的谎言有关,他无法诚实地对邬声倾诉。
但如果要说谎话来敷衍过去,谢知斐不觉得这会是什么高明的解决办法,谎言上面再叠加更多的谎话,只会将他彻底钉死,没办法洗白了。
让谎言和他在万花国存在的那段经历一起被埋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