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生此时也忍不住了,抬手行了个平礼,“程公子,此事确有不公。这酒本是纪姑娘所得,却被下人拿去给了另一人,柳姑娘性子急了些才与人有了些冲突,不小心摔坏了酒,此事并非柳姑娘之责。”
程子墨瞭他一眼,“你又是什么人,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邵生面色一僵,顿时有些难堪,嘴边却还是挂着礼节的笑,颔首道:“在下邵生,一介书生罢了。”
程子墨不接话,不回应。
方才的冲突起了之后,人就散了一半,大堂这会儿更是安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这里可有我说话的地儿啊?”
清朗的声音直愣愣地传过来,打破了令邵生难堪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通往二楼的阶梯中央站着一个人。
他身着淡蓝色银织锦衣,衣襟雪白,墨黑的长发用金丝发带高高束起,装束倒是淡雅,却难掩浑身贵气。
迟羡抬手,行了个大礼,声音平静无波,“拜见太孙殿下。”
许君赫俊美的脸上俱是笑意,相当夺目,边下楼边说:“迟大人,我记得你好像不是泠州新上任的刺史,怎么轮到你来断这纠纷之案呢?”
第34章
许君赫与迟羡也算是老熟人。
在京城交手不止一回,许君赫手底下不少人死于迟羡之手,他就是左相手里的一把极其锋利的刀。
眼下迟羡姿态端得恭恭敬敬,行礼动作十分标准,挑不出半点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