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土壤。
阳光。
一丝一厘,每分每秒,都是金钱焚烧的奢靡。
这栋别墅比温室更像温室,比金笼更像金笼。
连夏脱离了烟酒给予的刺激,精神从一开始就很难振奋。
他穿着浅灰色的蚕丝睡袍,纤细而苍白的脚踝搭在藤席上,整个人倚靠在玫瑰花田的摇椅里一晃又一晃。
月光皎皎。
喧嚣的蝉鸣伴着夜风扑在美人脸上,愈发有种任人摆弄的易碎感。
像蟒兽一般绞紧他,让他无法呼吸,以至不得不伸出艳红的舌尖拼命求饶。
让他颤抖着挣扎,又无助的选择攀附,最后乖巧的敞开自己,柔顺的哭着承受。
然后甜蜜的接吻,长久的侵蚀,彻底的弄脏。
瞿温书随手拔下身边一株最娇艳的玫瑰。
尖锐的刺毫不留情的扎破他的掌心,猩红色的血缓缓顺着掌纹流淌而出,粘腻又残忍。
而瞿温书将花瓣全数扯落。
柔嫩的玫瑰花瓣在他掌心被彻底揉碎,汁水四溢。
瞿温书松手。
那掌心中碎成零落的香槟玫瑰便纷纷扬扬,瓣上染着瞿温书的温凉的血。
由上自下,倾泻般的落在了连夏如玉般漂亮的脸颊上。
肮脏。
又糜颓的艳丽。
连夏被莫名的触感弄醒。
他伸手去揉眼睛,却揉到一手花瓣:“……庭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