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只得撑起身,“那我给你点灯。”
他们床后头搁着夜壶,专管他起夜用的。玉漏坐在床上听见帐后衣料摩挲的声音,又听他唤,“你来帮个忙。”
小解有什么可帮的?玉漏朝帐上剜他一眼,“做什么?”
“帮我解袴带,我手上没力,这带子扎得死紧。”
玉漏只得起来,绕到床后头去,一时给他解开了,一眼不敢多看,忙把目光调开就要走。却给他一把拉住,“再帮个忙。”
“什么?”
“给我扶一下。”他歪下脑袋凑在她耳边笑,把一缕热气吹进她耳朵里。
玉漏瞪圆了眼睛,自是不肯。他便又歪回去,一边手用腕子勉强摁住袴子,一边手提起来甩一甩,“我几个手指头都没力。”
“这点力气也没有?”她不信。
他没所谓地低头看自己一下,“那算了,我憋着吧,谁叫我是个病人呢。俗话说,久病床前无贤妻,俗话又说,夫妻本是同
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见有些道理,不过是帮个人小忙人家就不乐意。也罢,明早起来,叫翡儿来扶,丫头总还支使得动,我看那丫头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