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的事,哪里会不高兴呢?”玉漏也看他两眼,犹豫拣翻过身向着他,“我是在想,大爷可要得意了。”
不想池镜却仍是无所谓地笑着,她以为他没领会,又道:“我是说,四妹妹将来做了王妃,连老太太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大爷就要得意了。”
池镜把手搭在被子上翛然地拍着,“得意才会忘形。”
“什么意思?”
他没说明,转头说起晟王,“我在京时同晟王打过几回交道,别看他年轻,却很有城府,几位王爷中,属他行事谨慎,心狠手辣。连自己的手足兄弟都可相残,王妃的娘家亲戚又算得了什么?越是和他有相关的,他越要做出个样子给皇上看。”
玉漏联着他前头那句话分析他这层意思,好像是说将来大房的人倘或犯了什么王法,晟王不是会偏私袒护之人。可兆林能犯什么事?
她窥他一会,忙翻过身去,再也不想多问,免得多余惹一身骚。
偏池镜还伸手来扒她两下,“你怎的不往下问了?”
“我困了。”她忙阖上眼,“快睡吧,明日老太太知道这事,肯定高兴,兴许要叫大家去商议呢。”
背后便沉默下去,以为他也睡了,不想翻身又对上他的笑眼,流烁着点精光,“我想小解。”
这倒奇了,他素日起夜很少的。
“大约今日多吃了两块甜瓜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