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旖旎的意味。
这冰凉的唇刺激得宋徽月猛然惊醒,这声音好耳熟!她陡然扯下眼前的红凌,睁开眼,不是江绕青!
路今慈眉如墨画,在烛光的掩映下他眉眼之间的阴影更加明显,和苍白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反差。身后红烛点缀,这一身黑在婚房内刺目的很。
过往的记忆一刹那涌入徽月的脑海,关于她的重生,师父哥哥父母共寂山当年的往事,交易与阴谋在她脑中反复闪现。
师问灵愤怒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回响:“呵,还癔症,狡诈至极,路今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我俩的联系阻隔,我现在才能与你联系,月月,你听见了吗?”
这血是哪来的?
不是说不滥杀无辜吗?
失忆那时候的欺骗在她脑中反复回想,徽月恨意涌动,拔下头上簪子对准路今慈的脖子就刺。
噗呲——
窗外的鸟被屋内的动静惊走。
徽月连续刺了好几下,刺到底,鲜血流了一地,大脑一片空白,她手掌中都是路今慈的血觉得很脏。
“路今慈!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滥杀无辜吗!”
徽月双手颤抖丢下簪子,猛地推开他,提裙跑到屋外,喜堂上到处都是血,江绕青的尸体躺在正中央被一群小厮围着。
不是说不乱杀人,为什么要杀江绕青?
“宋徽月,滚回你那魔王的怀中,就是你害死了我们少主!我们少主这么护着你,帮你百般辩解,抗下乌山那么大的压力,你就这么对他!”
不是这样的。
宋徽月拎着他衣领:“好好看看,我手中的血是他的,看清楚了没,带点脑子再说话,我没有理由害江绕青。”
激动之余,她说话都是颤的。
路今慈摇摇晃晃追出来,捂着的脖子依旧在流血,只是已经小了很多。
他拽着宋徽月的胳膊,阴狠道:“宋徽月,我究竟要怎样你才满意!我没乱杀,江绕青他该死,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恨我!”
这个人癔症得久了疯了真成神经病了。
宋徽月冷笑:“不那么恨你?在我失忆的时候你将我像傻子一样骗就没有想过有今天?江绕青做错了什么?不就是更我成婚?路今慈,这世上谁都不该死只有你是最该死的那个!”
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抓起江绕青身边的剑,指向路今慈。
“你不是说自己很爱我,不惜威胁天道也将我从地狱中拖出来再受罪。那今天不是你是就是我死,有本事你再亲手杀了我。路今慈,你给的爱太廉价也太病态,我承受不起,只求你在我死后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