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试图给宋徽月通风报信的被路今慈砸晕在原地,路今慈擦干净手,望向那灯光亮着的屋子。
徽月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江绕青过来,窗外枝丫上的鸟不知为何总在叫,吵的她心烦。
想起之后会发生的事她也有点紧张,一直抓着手指,翻来覆去。
仙山的阿嬷曾悄悄告诉过她,第一夜会很疼,很疼是多疼,她只求江绕青不要太急切。
门吱呀一声打开。
徽月双唇抿紧,垂眸看着一双镶着金线的黑靴离她越来越近。
是先挑盖头还是先喝合卺酒?
她听对方声音沙哑:“能不能将眼睛蒙上?”
徽月很懵,哪来这等习俗。
她张口就要拒绝,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微微点头,徽月忍不住问:“为何要蒙住眼?”
他说:“喝醉酒了,怕你不喜欢。”
他坐在她床边,冰凉的手指在徽月眼前拂过,红凌遮蔽了徽月的视线,系在她脑后,盖头始终稳当当的。
他也不说话,拿着玉如意挑开了盖头,徽月头顶一凉,听见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
久久等不到下文。
她试探道:“夫君?”
或许新人总有这么手忙脚乱的时候,她也不着急,在对方的牵引下手抓上瓜瓢的一端。
手臂交缠,如两条缠绵在一起的蛇。
她呼吸加速,同时也听见对方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蒙着眼她听觉异常灵敏,对方手指在她唇边摩擦都能激得她面色绯红。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蒙眼。
徽月嘴凑在瓜瓢边抿了一口,酒水温热很呛,她还是很不适应,更奇怪的是这酒中竟有一些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再好的佳酿都不可能会把铁器弄进去酿酒,她瞳仁一缩,是血。
对方还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两人喝完了交杯酒,他手摩挲着她的嘴唇,滚烫映红。
这一次,徽月闻得更清楚了,是血!
对方好似等待这时等待了许久,迫切地吻上她唇,低压着声线:“再叫一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