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这一刻,她对他刻苦的深情开始一点点崩塌沦陷,直到最后孤独地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彻底心死。
“但是你这个人,从来都改不了你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臭毛病。”温听序气得鼻尖通红,又可怜又坚定, “你从来不会问我的意见,你和他们都一样,我想什么不重要,你们满意了才重要,都一样……”
泪珠在眼眶里盘旋打转,眼见着就要落下来,手臂一重,温听序只感觉到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抓了上来。
不等她有半点反应,身子被拉的猛一侧身,唇齿被舌尖撬开,软舌不可遏制的侵入席卷了她所有感官,像是玩弄,又像是发泄,这个绵长而霸道的吻让她几欲窒息。
她想挣扎,想逃开这个充满枷锁的地狱,力量悬殊的情况,她还是被摁着脑袋被迫接受这个肆虐强硬的吻,酸泪没忍住颗颗滑落,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眼泪滴落到傅延承的脸上,这股温凉的触感才将他从疯狂的深海里拉出。
他又让她不高兴了。
啪──
巴掌狠狠甩在脸上的声响清脆。
好像从得知她还活着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让她开心过。
“你没醉?”温听序红着眼,目次欲裂。
他不回答,但是状态上来看也一目了然了。
“混蛋。”她捡起刚还摔在他身上的包,又狠狠砸了他一下。
非但没生气,反倒一脸无所谓,像是主人被家养小猫挠了一下而已。
“我都听见了。”一改往日的腹黑的嘴脸,傅延承语重心长,缓缓撑起身,眼神却不敢往温听序那里看, “我不否认,我确实混蛋了点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有的感情,但是你知道,我这个人死要面子,这是我的错,一直都没有真诚地对待过你。”
“当时没有想太多,所以直到你走的那天,我才知道失去你,原来那么不好受。”
“所以我想我该做点什么,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好好爱你的机会,弥补我晚来的醒悟。”
很稀奇的场面。
温听序差点要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审视自己的过错,恳求她回头。
“我真的很忙,明天我还有很多事,如果你想找我抒发一下你的某些感情,我觉得……不是很有那个必要。”现实很骨感,她也不是个三言两语就能被哄回去的傻子。
被泼了不知道多少次冷水,傅延承真有点儿受伤,他有一千种方法把温听序留在自己身边,让她每日每夜都只能看着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