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似乎也能察觉到那样的做法很过分,温听序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可他什么都不会,他所有的智商情商都用在了商场交际上,在感情上面简直废柴,除了这种硬核的方式,他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但温听序偏偏就不吃他这么硬核,甚至会讨厌。

他那样做只会把温听序越推越远,但即使什么都不做,温听序也会一点点远离他。

到时,他四年如一日所坚守的一切,就真的只是一场笑话。

“一点儿机会都没有吗?”他放缓了声调,这么不自信的话,是头回从他嘴里蹦出来的。

温听序觉得自己并没有回答的必要,就算是拒绝,傅延承也会千方百计找机会接近, “你还有事吗?”

“好。”他莫名其妙一声答应, “我不会再来烦你了。”

“……”

温听序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幻听,也不清楚傅延承这话有几分可信,最后只看着他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下了车。

他是真的醉了。

他说的话也是真的。

“你去哪儿?”温听序真想丢下他一走了之,现实就是她鬼使神差叫住了他。

他的酒劲儿也是一阵一阵的,清醒的时候全用在亲她上了。

傅延承慢悠悠憋出两个字: “回家。”

“这里不是金港,你哪来的家?”温听序受够他这样半梦半醒的糊涂样,拎着裙摆跟着一起下了车,打算把人再拖回来。

好笑他还不乐意了,拖了几下都拖不动。

“你回不回去了?”

温听序没有心思跟他耗,要是再拖不回来,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

“你不是不愿意见到我吗?”他说的还有些委屈了,蹲在马路边上的路灯下,微微红的脸颊被捂上来的双手掩住, “那还下来干什么?”

温听序: “……”你猜那是谁的车呢?

“有时候我还真挺好奇的”温听序也不嫌脏,就着路边的石阶就坐下去,她赤着脚,踩在湿冷的地面上,风吹几下就冻红了, “你是怎么做到又混蛋又智障的?”

“我知道你在骂我。”大概是嫌闷得慌,傅延承不耐地拉了拉领带,连带着扣子也扯下来。

瞧见温听序单薄一件礼服被风吹得微红的皮肤,又顺手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敷衍地披在温听序身上。

温听序不自禁勾起唇角的弧度连自己也未曾发觉,一手伸进腰间的挎包里翻找,最后摸出了一支打火机。

余光瞥见这个小玩意,傅延承好似意识又马上回拢了,眼见着温听序又掏了包烟抽出一支点上。

傅延承张着嘴,好像不会说话了。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