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楼虽然不受家人喜欢,可这些年却没被责罚过,乍一听到这些,他不由得紧皱眉,不敢相信新时代还会有这样的家庭。
“不过我还蛮惊讶的,印象里许家除了做生意,就很少和外人来往了,我没想到他会找上异部。”沙鸥说了这么多,终于想起了正事,“许家想找谁?”
“不知道。”
沙鸥头顶浮起一个大问号:“不知道?”
“对,袁木槿就是这么说的。”路西楼简单概括了袁木槿说的话,“目前掌握的信息只有这些,袁木槿说她丈夫知道的多一些,让我等她丈夫回来再过去一趟。”
袁木槿的丈夫许鸿,是许家这一辈的当家人,沙鸥在榕城生活二十多年,还没听说过许鸿了解这些。
“只能先这样了。”
沙鸥拍拍路西楼肩:“许鸿回来前,西楼你就好好呆在酒店吧,我每天会让工作人员给你们送吃的的。”
两人现在住的酒店正是沙家的产业,所以沙鸥才能这么说。
“行。”路西楼道,“沙鸥哥你要有事就先回去,这儿有我就可以了。”
接到路西楼电话时,沙鸥刚答应李宜的邀请,今晚要去和合作商吃饭,因为霍青川的事,沙鸥又拒绝了李宜,直接开车往来酒店了。
李宜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肯定是希望他能到场的,所以听完路西楼的话,沙鸥没和他客气,“那行,我先回去了,有事西楼你再打我电话。”
路西楼应好:“好。”
霍青川还在输液,不能没有医生,沙鸥走之前便帮冯医生开了间房,让他留下来照顾霍青川。
沙鸥走后,冯医生也回自己房间了,路西楼精神紧张了好几个小时,按理说霍青川输上液了,脸色也有好转,他理应能够好好歇一会了。
可路西楼毫无睡意,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就又坐会床边,守着霍青川输液。
睡着后的霍青川少了几分疏离,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路西楼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轻轻叹了口气,似是祈求道,“快点好起来吧,我们还要一起回临江呢。”
路西楼以为他认清了自己对霍青川的感情,然而当平日总站在他身前护着他的人,高烧烧糊涂后,路西楼才恍然醒悟:他远比想象的更在意霍青川。
路西楼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揉了又捏,叫他欣喜,也叫他像一口喝掉大半杯柠檬汁似的,酸涩中带一点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