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离临江不远,两座城市地理气候差别不大,霍青川从临江来榕城,就像是回家,按理说不会出现水土不服啊。
沙鸥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也没继续追问,点头表示知道后,便开始安慰路西楼,“冯医生在我家几十年了,西楼你可以相信他的水平,青川很快就能恢复好的。”
路西楼低应了一声,视线却没离开过霍青川:理智告诉他说沙鸥是对的,他可以信他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路西楼眼皮一直在跳,心也慌慌的,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看路西楼笑得很勉强,沙鸥知道他是担心霍青川,怕他再胡思乱想,索性转移话题道,“许文祥的委托怎么样了?”
陈映凡是沙鸥的人,虽然路西楼还没和沙鸥说许文祥的事,陈映凡却已经和沙鸥提了。
说起工作上的事,路西楼暂时忽略心里的不安,语气认真道,“柴与琮是许文祥编出来的,他要找的另有其人,而且真正需要异部帮助的也不是许文祥。”
沙鸥道:“那是谁?”
“袁木槿。”路西楼解释说,“许文祥只是袁木槿夫家,也就是许家的管家。”
单提许文祥,沙鸥没有丝毫印象,可说到袁木槿,他就反应过来了,“榕城许家?”
路西楼对榕城的了解度几乎为零,闻言并不知道沙鸥说的是谁,但看沙鸥的反应,路西楼隐约猜到许家在榕城大概不普通。
“许文祥带我们去了一栋别墅,看别墅规格,许家家境应当不错。”路西楼如实道。
“何止是不错。”沙鸥笑了起来,“许家是榕城老牌世家,我们家刚发家时,许家就已经在榕城立足了。”
沙鸥停顿一会道:“许家规矩森严,后辈学什么专业,都是听家里安排,等到学成归来,再统一入职公司,从基层做起。”
“同时期的公司开始走下坡路了,许家却发展得越来越好。”说到这里,沙鸥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不过许家有些规定,着实太不近人情了,叫人感到压抑。”
路西楼问:“什么规矩?”
沙鸥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路西楼形容,“封建大家庭?”
“你刚从许家回来,应该注意到他们家上下都穿古代服饰吧?”沙鸥道,“但事实上,这只是许家的一条规矩,除此之外,诸如此类的规矩还有几十条。”
沙鸥站累了,后退坐到沙发上,“不说佣人如何,光许家后辈要遵守的规矩就特别多,”沙鸥随便列举了几个,“比如自小学四书五经,守尊卑礼仪,犯错了还罚跪祠堂抄经书。”
沙鸥啧了声说:“当年上高中时,许家二少爷和我同班,因为放学后跟同学去网吧打了一次游戏,许家直接派人接他回去了,”想起当年的事,沙鸥还后背发凉,“听说回去后被家法处置,还在祠堂跪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