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正义的房东太太,抄起装饰用的藤条开始打他们俩。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把老婆送出去,你是不是一个男人!你还敢睡别人的老婆,我打死你,我就说眼睛挑挑,嘴巴薄薄的人满肚子坏水,爱偷人。真是气死我老太婆了,小康遇见你俩倒八辈子血霉了!”

沈亭州不反对她打人,但是怕她把自己气着。

老年人血压飙升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亭州赶紧摁住老太太,“您别动手了,再气坏自己。”

他正劝着,一道急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哥。”

一个穿着过膝羊绒大衣,气质出众的青年走了进去。

看到是他,严寻跟江承衍停了手,就连康棋乔的身体也紧绷起来,不愿看见他似的,把脸别了过去。

青年身体似乎有病,急走了几步就剧烈咳起来。

他忍着咳意,对康棋乔说,“哥,你看我把谁找过来了。”

“乔乔。”一个老人走进来,看到康棋乔此刻坐在窗户上,嗓音发颤,“快进来,你这是要干什么。”

看到老人的模样,康棋乔一股酸意从喉咙冲上鼻头,“爷爷……”

房东老太太盯着进来的老人,“哎呦呦,好俊的老头子吼。”

从老太太突然裂起的嘴角,沈亭州能感受到她这句“俊”的含金量。

其实老人跟俊没有任何关系,面相憨厚朴实,想来年轻时应该是一个木讷、周正的人。

老太太捂着嘴笑,“老实好,老实人知道疼人,你们年纪还小,不懂。”

沈亭州:……

老人双腿发虚地朝康棋乔走过去,“快下来,你是想我这个糟老头给你送终?”

康棋乔说,“我在您的卡上存了好多钱,房子也盖成新的,您……”

老人双眸泪光闪烁,极力克制声音的哽咽,轻声说,“我给你炒了瓜子,都剥好放布口袋,你老也不来看我,瓜子都泛潮了。”

康棋乔再也绷不住,从窗户口下来,扑进老人怀里,“我也好想您。”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房东老太太哭成泪人,“老咯,见不得这样,我那小孙女也是一个坏东西,好久都不给我打电话了,奶奶都忘记了。”

沈亭州拍了拍老太太的肩,无声安慰她。

老太太转头看到一表人才的沈亭州,觉得跟自己的孙女挺配,忍不住打听,“小伙子多大了,家在哪里,父母是干什么的?”

不等沈亭州回答,许殉握住沈亭州的手,看了一眼老太太。

老太太后退半步,“哎呦,凶得咧。”

沈亭州无奈,拽了拽许贞子的手,对方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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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房东老太太,觉得康棋乔可怜,他爷爷长得俊,但死活不让他在这里住了。

“我得找人把窗户焊上钢条,省得你们一个两个来我这里跳楼,不像话吼。”

被“赶”出去的康棋乔,暂时到许殉家落脚。

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要不是相依为命多年的爷爷过来了,康棋乔真的会跳下去,因为他觉得江承衍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