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对此, 燕将池有一打的经验之谈。
他有那么一点寥寥无几的成功案例,也有厚厚一沓的失败回顾。
不过失败乃兵家常事, 嗯, 他能从中汲取教训, 提炼重点, 屡败屡战, 乐此不疲。
而现在,对上眼前的澈穆桓,燕将池知道他能怎么做。
“就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停下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澈穆桓偏头, 奖励又或是安抚一般地亲了亲燕将池的嘴角, 软下声音飞快地保证。
燕将池顿了顿,他看看时间, 迟疑了一下,而澈穆桓知道这一下的迟疑就是答应的前兆了。
燕将池勉强答应青年再画二十分钟。
他的拒绝和原则在澈穆桓的面前不值一提。
熬夜对肝不好,现在又到了春分时节,就该早睡养肝。
自打澈穆桓体检之后,燕将池对养身这一领域颇有研究。
“你回卧室嘛,不用陪我。”澈穆桓见燕将池没有离开的打算,眨眨眼催促驱赶道。
“然后你便又‘忘记’了时间,直到我过来再催促你?”燕将池微微挑眉,“要是我睡着了,那就正好了。”
澈穆桓微微一噎,被燕将池说中得有些心虚。
果然知他者,莫若燕将池。
青年露出一个软乎的笑,又亲了亲男人的嘴唇:“好吧,那就从现在开始计时。”
燕将池目光微暗,微低头,接住恋人蜻蜓点水一般的奖励,又加深了些许奖励嘛,还得是自己主动争取来的香。
澈穆桓轻咳一声,被燕将池松开后,他挥挥手,示意男人离自己远些,免得碍着他发挥了。
他注意到燕将池坐到了自己对面的沙发上,好像除了看着他之外就无事可做了。他下意识翘起嘴角。
澈穆桓很快收回注意力,强迫自己专注静心下来。
他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嘴唇,嘴唇被方才燕将池亲吻得格外的艳色,微微充血似的红肿几分,叫澈穆桓忍不住半咬着下唇,提笔专注在画卷上。
二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就过去了。
燕将池还订了个闹钟,以至于闹钟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把澈穆桓惊得手都一抖,险些墨水抖在画卷上。
幸亏没洒。
澈穆桓看向燕将池,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还定了闹钟??”
“因为有人不自觉。”燕将池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若有所指明晃晃地看着澈穆桓。
澈穆桓:“……”
“该睡觉了清臣。”燕将池说道。
他走到青年身侧,看书桌上展开的墨迹未干的画卷
水墨画一般的黑白主色调中,两匹骏马上,束着高马尾的少年郎一截红色的发带随风飘起,与身侧束冠青年身上的暗红束腰腰带相辉映着,皆成了这幅画卷中最亮眼的色彩,飘逸潇洒,犹如注入了一道生命力。
燕将池甚至有些不想让澈穆桓去参加这什么大赛了大赛中的所有获奖作品都将作为未来的国际交流艺术作品展出,轮流往至世界各国美术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各自手中了。
“还差一点点。”澈穆桓轻咳一声,伸出小拇指,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