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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鲤愣了一下,“啊?”

楚琮接着说道:“我娘身体不好,冬天病情容易加重,这几日她晚上常常会夜惊咳嗽,你搬去她房间,晚上她如果有什么状况,你得照应着,不知道怎么做就来找我。”

楚琮一下子说这么多话舒鲤还有些不太习惯,待听清楚后便打消了心底那一丝顾虑,答应下来道:“可以。”

楚琮安静了片刻,又道:“你会照顾人么?”

舒鲤道:“当然啊,我以前在家就经常照顾我娘,也是从早到晚。”

“你爹不是京州富户?还用得着你来照顾人。”楚琮道。

舒鲤边吭哧吭哧地和那块木板拉锯,边抽空回道:“我娘只是个妾罢了,按照京州贵族们的说法,我得喊我娘作姨娘,不过我们家是商人,不讲究这么多。”

“再说了,我爹也从不管我和我娘。”舒鲤好不容易锯好一边,登时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甩了甩酸麻的胳膊,小跑到另一边继续锯。

楚琮点点头,“你爹真不是个东西。”

舒鲤听见楚琮骂他爹,倒也没生气,反而笑道:“那可不是,你瞧连我名字都不乐意好好取,我娘生我那天,我爹最爱的池子里的一条大鲤鱼死了,索性就给我取了个鲤鱼的鲤。”

舒鲤哂然一笑,“那里有爹会给自己孩子这么取名字的。”

楚琮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唔,我爹也是。”

舒鲤诧异道:“给你取名啊?”

楚琮淡淡:“也不是个东西。”

舒鲤瞪大了眼,忙朝屋内看去,一副说坏话怕被人听到的样子,此情此景落在楚琮眼里,仿佛说这话的人是舒鲤一般。

“你不用看,我娘没成亲。”楚琮道。

“没成亲?那怎么……”话说一半,舒鲤忽然反应过来,忙停住了嘴,朝楚琮露出一个歉然的表情。

楚琮面无表情,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了两个红山果,手一挥,便将其中一个抛向舒鲤,正正好砸在舒鲤的额头上。

“哎呀……!”舒鲤被砸地艾艾直叫,一手捂着额头却不怎么疼。

楚琮大概是收着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