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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 顺颂商祺 1700 字 5个月前

女孩摇摇头说:“一束花用不着这么多钱。”

“不光是花,还有签名。”贺川脱下自己新买的大衣外套,指着江汀说,“这个也让他穿上。”

女孩再三确认:“您不是要找那位首席舞蹈家吗?”

贺川肯定道:“不,是旁边那位年轻的。”

女孩点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贺川又叫住她:“稍等,衣服包装一下吧。”想了想,又补充道:“另外,如果他问起你是不是他的微博粉丝,请回答是。”

女孩以为贺川是某个社恐的小粉丝,笑着鼓励道:“其实舞蹈演员排队很短,您没必要花钱去代签。如果你喜欢他,还是亲自说比较好。”

贺川没回答,站在路灯的影子后面,让她快去。

过了会,女孩终于去而复返,递给贺川一张纸。

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江汀]两个字,贺川不觉笑了下,想这么久过去了这人写字还跟小孩儿似的。他一直靠着墙,等到人群散去才离开。

后来江汀一共担任过三部剧、十五个场次的群舞,贺川除了江汀毕业演出那次因为忙答辩而错过两场外,几乎一场没落下。

他的抽屉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票根和机票,就连社交平台的精准推荐都是海市的歌舞团——很多事即便当事人想要忘记,当代科技也会分毫不差地帮他记住,比如网站大数据的推荐,和地图的城市足迹记录。

贺川研二时终于找到了开店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邵明辉。邵明辉当时受邀去商院社会实践比赛当评委,贺川作为大赛获奖团队代表自然跟他搭上话,又了解到邵明辉想开个酒吧当副业,于是一拍即合。

酒吧落地前前后后花了一年多,从设计到装修几乎都是贺川在操心。他从江汀的签名中扣出来一个三点水的偏旁,作为酒吧logo设计底图,变完形后把它做成广告牌,放在必经之路的十字路口处。

当时邵明辉还觉得奇怪,质问他:“你自己看看,这logo就跟猫抓板似的,跟咱‘sense’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贺川非说有,等做出来效果确实还行,至少吸睛,邵明辉就懒得改了。

开业后生意不好也不差,来的多是游客或者中国留学生,贺川因为长相也算是在圈子小小地火了小把。照理说,这事业学业双丰收已经值得天妒人怨了,可他还是整天谁都莫挨老子的模样,除了定期来心理诊疗室复查和看江汀的舞剧外几乎没别的活动。

贺川继续日复一日地在海边等一艘船或是一辆跑车,还幻想着哪天江汀真的带了个姑娘来自己该怎么表现才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