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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 顺颂商祺 1750 字 5个月前

小猫的脸蛋皱在一起,看起来并不开心。

“二十号,想要什么?”贺川手肘撑着头,好让自己的脸能离小猫更近。

那天是江汀的生日,当事人愣了下:“你要准备礼物?”

贺川点头,“嗯。”

江汀小时候还会要这要那,现在真正想得到的东西并不可能满足,其他的、能轻易得到的东西,又并不需要浪费一个宝贵的生日愿望,所以,江汀有点难过地垂丧着耳朵,“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一点都不重要。”

贺川听他这句话,心里莫名刺痛了一下。

小时候,他祝愿江汀永远不用长大,心想事成。只有四年前他换了一个祝福,希望江汀能去很大的舞台,而自己会去看江汀的每一场演出。

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当面给江汀过生日,后来舞者真的进入非常优秀的剧团,也演过很多场舞剧。贺川则只能偷偷回国到场,隔着遥远的观众席为他鼓掌与欢呼,或是默默站在公寓楼下看窗内的生日蜡烛被点起。

他的确没有落下过江汀的每一次演出和生日,只是藏在无法被观察到的暗处——这应该也不算违约。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表面冷静但其实听到江汀想自己嘴角已经偷偷咧到了耳根

第43章 p-喜欢的人

2018年。

江汀即将面临艺考,贺川则在北京读大学。

艺考压力不小,江汀恨不得周末在舞蹈室里待上十个小时。之前在贺川的帮助下江汀文化课突飞猛进,就算不走艺术考试,去个一本也不成问题。但他真的很喜欢跳舞,十岁时他就有了理想的殿堂,现在自然是卯足了劲儿准备艺考。

江汀每早六点就到舞蹈室了,偌大的楼里连灯都还没开,他嘴甜地跟门卫打好招呼,摸着黑打开走廊和房间的灯。明亮而空旷的房间里有面满墙镜,他就这样看着镜中人,一遍一遍地跳,旋转,定形,纠错,重来,直到每个动作都极尽完美。他经常能跳到太阳升起,踩到第一缕霞光,或在百叶窗影上留下舞步和回声。

泡在舞蹈室的时间一多,跟贺川的联系就少了。原来俩人亲密时就是江汀的话更多,因为贺川几乎从不看手机,有等休息时间才会抽空回上一两句。江汀经常不管他看没看见,兀自发着鸡毛蒜皮的事,好像对面不是个活人,而是不会说话的树洞。

等到江汀没空理人,贺川的话反倒多了点。当哥的经常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问一句“回家了没”,但江汀通常这时候还在练舞,等半小时草草回句“回了”就赶紧收拾做作业了,于是俩人的聊天记录越来越短,时间间隔也越来越长。

江汀知道贺川是个多么优秀的人,他也要变得一样好,追着去北京,跟贺川念一样牛逼的大学,才敢大大方方地说出一句“喜欢”。

又埋头苦练了一个多月,海滨小城越来越有太阳的气息。咸的海风里似乎还掺着细沙,呼呼地刮跑了一批又一批毕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