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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沈老师拿他当圣子一样供着,像养儿子养亲女儿一样不让他碰脏的。”

“他自己后悔走这条路了,就希望给别人撑把伞遮风挡雨,再拿这个对他意义不同的人的儿子当成心理慰藉、精神支柱。”

刀疤说到这里有些管不住嘴,接着骂道:“但他妈的他戴跃都干了什么你知道吗?”

“他把娱乐圈那套明的暗的玩儿得比鬼都溜。”

“手段比谁都多都狠。”

“还拿他当精神慰藉?”

“抑郁症都重了!”

“现在又知道他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是假的,还不得活活气死?!”

刀疤自己把自己说气,还越说越气,仰头一口酒:“当年我和梁宁安,我们几个人知道这心病的时候,就不该挑上他姓戴的假扮这个儿子。”

“正面作用一点儿没有,全是负面效果!”

“妈的!”

桌对面的于逸秋不知何时听得缩肩埋起了头,重新抬头,他闭眼定了定神,拿起手边的白水喝了几口,一副难以消化的模样。

刀疤:?

于逸秋抬头看过去,却说:“当初死人的是哪个剧组,还记得吗?”

刀疤想了想,早忘了。

于逸秋:“有人记得吗?或者知道那个女群演叫什么?多大?”

刀疤:“这哪儿知道。”

当年他们回头找,距离女群演去世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部戏的导演都病逝了,剧组名单里也没那个去世的女群演的信息,什么都没找到。

他也早忘了当年拍的什么戏叫什么了。

“不然哪儿有戴跃,早找到真的了。”

找到真的,就没今天了。

于逸秋:“日期呢?”

什么日期?

于逸秋:“女群演死的日期。”

刀疤也早没印象了,就记得不是春天就是深秋,反正不热。

刀疤说了句题外话:“你沈老师当时把自己的戏服脱下来给那个女人盖上的。”

于逸秋脑中心中混乱一片,听到这句,眼泪差点没有下来——是的,当年盖着的不是白布,没有白布,剧组不管,没叫120,一具尸体冰冷地躺在那里,有温度的,只有那件白色的古装戏服。

于逸秋的眼睛瞬间通红,强忍着,克制着,说了一个具体日期,又说了具体的剧名和当时出事的地点,问:“对得上吗?”

刀疤不解于逸秋这是怎么了,想了想:“好像是。”

又想了想,肯定道:“是,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