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陶瓷,同样是泥土,有的能卖出千万百万,有些摆在路边十块钱四个都没有人买。白锦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或者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只是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听到了张祖淙的那些话,眼角滑下了两滴眼泪。
医院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嘀嘀的声音,张祖淙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白锦一。
病床上的人小脸苍白,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的皱着,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蜷缩了起来。
张祖淙颤着手抹去白锦一眼角的眼泪,嘴唇抿得很紧。
心疼不已。
昨天白锦一冲出去没多久他便追了出去,却怎么都找不到人。
直到接到医院的电话,他这才不再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张祖淙轻手轻脚的将白锦一的身子展开,指尖碰到那温凉的皮肤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指尖在白锦一卷翘的睫毛上轻轻的抚了一下,深知这一次已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哄好的了。
张祖淙眼底闪过迷茫,没捅破这一层纸之前他还能自欺欺人,然而现在看着悲伤欲绝的白锦一他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或许及时止损才是对白锦一最好的结局。
然而如果再也不能抱一抱这充满奶香味的人儿,他又有些舍不得。
白锦一这一睡便在医院睡了两天,而张祖淙也在医院守了两天。
一边应付着老宅公司,一边照顾着白锦一,就两天变成了胡子拉渣的狼狈相。
第三天的早上,白锦一这才悠悠转醒。
“水……”
张祖淙将备好的温水送入白锦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