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次。”
纪南泽没有再看他,而是将头转了过去,忽然笑出了声。
“你看,我什么都记得。”他说,“你却连自己受过多少伤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那是留在你自己身上的伤痕,你却还没有我记得清楚。你连自己都不喜欢,又怎么能说喜欢我?”
“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邹途。”
“怎、怎么了?”
他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邹途重重地点点头,“喜欢。喜欢。学长,我喜欢你。”
“为什么要这么多声。”
“因为……因为‘好喜欢你’太长了,我会咬到舌头。”
“真的?”
他拼命点头,眼皮却好几次要耷拉下来:“真的,我喝醉了。好想睡觉。”
下巴被手指捏住,纪南泽的瞳孔近在咫尺。
他们在光怪陆离的灯光里静静对视。
“让我看。”
“要看什么?”
“看看你要怎么咬到舌头……”
呼吸。
碾压。
睫毛。
触摸。
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