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学长说,他很可爱。
男人被这样形容,怎么能觉得高兴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高兴。
不可以得意忘形!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纪南泽背着手跟在他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装作一本正经,其实脖子都一片通红的样子。两个人从座椅边缓慢移向走廊。
他仰头看着破损不堪的天花板、斑驳的墙皮,以及墙角堆砌起来的断肢残躯。这里留下的只有废墟和死亡,而他们就在这种浓郁而绝望的恶臭中行进着,脚下就是霉菌,就是无数个世纪的发展才创造的时代。现在,这个时代却在一场不知名的感染中沦为人间炼狱。
邹途扛着消防斧,在他前面走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学长,如果有机会。要不要一块看新上映的电影?”他没回头,脸烫得厉害,半天都正常不下来。
“可以啊。”纪南泽没这么想就答应了,“看不看丧尸片?”
“都、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看丧尸片?”邹途清了清嗓子,“是不是还嫌生活不够惊险?”
纪南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邹途又在装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