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砜有察觉的朝他看去。
“找个地方把兔子埋了吧。”梁白玉揉揉眉心。
陈砜:“不吃?”
梁白玉眨眼:“啊?”
“噢,我说要吃是吗?”他嫌弃的咕哝,“算啦,一点大,都不够塞牙的。”
“我去睡会。”梁白玉穿着陈砜的棉鞋,空出来一块,走路拖拖拉拉。
陈砜拉住他:“为什么这么困?”
“冬眠嘛。”梁白玉的声音黏糊糊的。
陈砜目送青年进屋,心里压着沉甸甸的焦愁无力感,喘不过来气。
梁白玉是被吵醒的,门外有人说话,语速很急很乱,期间还夹带他的名字。他下了床,抠着左手腕的膏药贴穿上棉鞋往外走。
钻心的痒如蚂蚁啃咬心脏,梁白玉撕开膏药贴,脸色如常的看着腺体上的几个红点。
有大有小,外皮发亮,像是随时都会化脓。
梁白玉脑中浮现男人给他擦脚的画面,他抵抗着想把红点抠烂的厌世冲动手指忍得痉挛。
“这有什么意义呢……”梁白玉悠悠叹了口气,下一刻就把膏药贴摁回去,若无其事的打开屋门。
杨玲玲被陈砜拦着,总是梳成一对儿麻花辫的头发凌乱披散着没打理,她的眼睛红肿不堪,眼里不再是一贯的理智冷淡。
“梁白玉!”杨玲玲见到开门的人,立刻就推拽着阻止她的陈砜,推不开就用手握拳去锤他胸口。
这跟她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
梁白玉走到陈砜身边:“小杨老师找我有事?”
“我弟弟,他,”杨玲玲因为情绪的起伏太过猛烈,再加上没休息好,说话就接不上气,“他二十三那天出村,最后见的人是你!”
梁白玉听到这,眉心就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