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蝴蝶被雨打湿,雨滴压住了它的翅膀,它艰难地前行,却终是敌不过倾盆的大雨,被拍地贴在窗上,挣不开,逃不走。

就像被宫鹤桎梏在身下的他。

就像被欲望裹挟的他。

他也是一只挣不开的蝶。

又是一大串雨水落下,顺着风拍到了蝴蝶的身上。

蝴蝶拗起稚嫩的翅膀,像是要做最后的挣扎。可在强风和大雨之下的它太过脆弱,抽搐几下后贴着窗户,再也不动了。

像被雨水溺死了一样。

尤涟闭上眼,把头埋进枕头。

抓着枕巾的手指指骨绷起,骨节泛白,他的手上、身上,都覆着一层晶莹的汗水,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瓷白干净的额头上。

像被雨水打湿了一样。

在漫长的安静之后,是alpha长长的叹息。

耳边被喷上炙热的呼吸,尤涟一动不动的,由着宫鹤把自己抱进怀里,由他亲吻自己的额头和眼皮。

“饿不饿?”他在尤涟的肚子上按了按。

尤涟闭着眼哼哼:“不。”

他太累了,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你不出去吗?”

宫鹤亲他的耳朵:“结还没消。”

尤涟哦了声,没再多说。

宫鹤神色餍足,单手托腮。

他把沾在尤涟脸上的头发都往旁边拨开,露出嫣红的脸颊,柔软的指腹先是戳了戳软软的脸,又碰了碰沾着水的睫毛,最后,划向饱满湿红的嘴唇。

有些肿起来了。

触上去的时候尤涟动了动,避开了他的触碰。

宫鹤手一顿,俯下身,讨好似的在上头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