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的打卡点是客厅。

大门锁着,但窗帘是拉开的,下午四点半太阳还未西沉,外面霞光漫天,火一般的红透过玻璃,照在宽阔的沙发上,把交叠的人影也染成深深的橘红色。

他们完全不像晚上要去赴一场鸿门宴,紧张和忐忑也在他们的脸上找不到分毫。

甚至直到坐上车,并且快要到达目的地了,尤涟纠结的点也不是近在眼前的家宴,而是宫鹤这个混蛋太过分,居然用生孩子的借口又一次不给他清理干净。

尤涟难受地抱着肚子,好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玉似的脸上薄红未褪,嘴唇红润发肿,一看就知道刚被狠狠地采撷过。

他今天穿了身丝绒质地的黑色西装,款型修身,面料上绣有暗纹,是宫鹤昨晚连夜让人改出来的——用他穿过的西装改的。

这也是他们下午为什么没出门的原因,因为比起买新的,宫鹤更喜欢让他穿自己的衣服。

又变态又甜,但尤涟没有拒绝。

他头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意束起,而是被宫鹤特意用一根银蓝色的缎带把它们细致地绑在了脑后。

几周过去,尤涟的头发一直未剪。

因为成绩的关系,班主任虽然又念叨了几次,但也没逼着他剪,因此头发又长长许多,期间尤涟补了两次色,不过一次都没动过剪的念头。

因为低头的姿势,脑后的马尾斜落尤涟脸颊上。

宫鹤伸手帮他把发丝捋到脑后,说:“这也我想到的让你怀孕的办法之一,我觉得应该会有用。”

“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用?我看你就是欺负我。”

尤涟哼了声,“再说了,就算有用你也该分分场合!”

宫鹤的指尖在尤涟耳廓上轻抚:“让他们知道我们俩的关系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