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再次被关掉。

这回,房间里的动静一直到深夜才终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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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尤涟穿得厚厚的来到教室。

他又扎回了原来的小揪,剩下的头发垂在颈间,和围巾一起把露在衣外的脖颈遮住,严严实实的,连下巴都被围巾的绒毛盖住。

太荒唐了,怎么想怎么荒唐。

但再荒唐,再懊恼,尤涟心里也生不出一丝排斥,甚至对那样疯狂的纠缠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好像一切顺理成章,就该那样。

他就该嵌进宫鹤的胸膛,就该被宫鹤的信息素包围,就该被宫鹤抱在怀里亲吻疼爱,只要这个人是宫鹤,他就生不出一点排斥。

一个alpha居然会对另一个alpha的怀抱如此上瘾。

真奇怪。

尤涟揉了揉脸,从桌肚里拿出手机。

一打开,上面有好几条短信和电话,都是来自翁甜和尤灿。

他看了眼消息内容,逐一回复后又把手机放回桌肚。

然后他竖起书本,余光悄悄地瞥向身旁位置上的宫鹤——蓝白色的校服给宫鹤增添了一份学生气,他的信息素又被收敛了起来,一点不显山露水。

昨日的强势霸道消失,宫鹤又变回了那个安安静静的好学生。

衣冠禽兽。

尤涟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词,想想还挺符合,确实穿衣脱衣两个样。

这时,宫鹤略侧过头,尤涟的偷瞄被他抓了个正着。

明明表情没变,眸子也跟平常一样黑漆漆的,可尤涟就是从宫鹤的眼里看出了笑意,还是又暖又宠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