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被放到床头柜上,宫鹤伸手轻拍床上隆起的小山包:“起来吃点东西。”

小山包里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宫鹤笑了一声,伸长手连人带被地抱进怀里。

这回尤涟没之前听话,抱在怀里还拗来拗去地不停闹腾,直到宫鹤福至心灵地调整姿势,让尤涟受伤的地方腾空,他才终于乖顺地窝在了胸口。

把被子往下拉,露出里面那张红扑扑的脸。

宫鹤把单手搂住尤涟,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粥,先吹了吹,再送到尤涟红润的嘴巴前:“这几天都喝粥吧,嗯?”

“我自己吃。”尤涟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结果宫鹤搂得太紧,汗都出来了也还是只有头露在外面,而盛着粥的勺子已经贴上了他的唇瓣。

温温的,带着淡淡的甜香。

被折腾了一下午,尤涟实在是饿了,没忍住,一口含住勺子把粥咽了下去。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就这么一口口的,尤涟把整碗粥都喝了,空荡的胃被填满,他觉得力气似乎回来了许多。

把空碗放到一旁,宫鹤就着这个姿势更加抱紧尤涟。

他把脸贴着尤涟的侧脸颊,声音低哑道:“疼吗?”

尤涟抿抿唇,目光游移了一下。

疼当然是疼的,但更多的还是羞耻和震颤。

和第一次不同,如果说第一次宫鹤还克制着什么,那么这回就露出了真面目,信息素霸道又磅礴,铺天盖地一般地把他压制。

他完全无法反抗,只能被动地接受着宫鹤所有的给予。

尤涟忽然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以前他以为是忍冬,淡淡的,冷冷的,需要凑近细嗅才能发觉,但现在他又觉得不是,忍冬那淡淡的味道更像是宫鹤刻意的障眼法。

“大概是雪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