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子在刚才短路,因为这个突如其来却充满着热情和控制欲的吻。

为什么吻他?

“嘶……”还没来得及想,尤涟就倏地蹙起眉。

他的唇被吮得发疼。

尤涟推了推宫鹤的肩膀,表示抗议,可宫鹤巍然不动,他只能从喉咙里哼哼两声,因为嘴巴已经被占得满满当当。

宫鹤吻得有些太凶了。

弄得尤涟实在有点疼,而且嘴里的腥甜味更重,好像哪里被咬破了似的。

尤涟拧起眉,有些抗拒这样带着强烈情绪的吻,不由更加挣扎。

察觉到怀里的人的举动,宫鹤的手揽得更紧。

大拇指在细腻瓷白的手腕上用力摩挲两下,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他甚至能摸到皮囊下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的骨骼。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制住尤涟,强硬地拥抱他,吻他,甚至是咬破他那不该被用来标记的腺体,释放信息素。

令他为自己哭号,令他忍耐不住地尖叫。

只要他想。

可事实是明明他那么强,却还是被尤涟轻易地牵住了鼻子。

他可以欺负尤涟,可以弄哭尤涟,可尤涟却能让他疯狂,让他痛苦,让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只要尤涟想。

“疼,嘶……”微弱的抗议再次被堵住。

宫鹤睁开眼,望进一双写着哀求的湿漉双眼。

这双眼睛的主人气息不稳,眼角泛起薄红,鸦羽似的睫毛不停颤动,看起来有些可怜,就像是一只掉入陷阱的小鹿,可怜巴巴地向他求救。

宫鹤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更快,不禁吻得越重,心里的欺负欲也越来越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