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对峙后,他收回手,对我说:“出去吧,我要洗澡。”
我想他大概是碍着我的腰还没有完全恢复,想到那是他造成的,只能放过我。我从不怀疑他很多时候都是体贴的,毕竟他是个比我要大八岁的成年男性,有着很好的教养,知道强迫是对人权的冒犯。
何况即使他真想强迫我,也不会用这么直接的手段。
我松了口气,退出了浴室。
出门前他说:“把头发吹干。”
我从善如流地吹干了头发才爬上床,知道他今天不会碰我,这次我没有装睡,而是随手拿起他每晚睡觉前要看一小会儿的书籍翻看。
那是一部短篇侦探小说集。
从晏明朗书房里那些五花八门的藏书看得出来,他的爱好非常广泛,而侦探小说似乎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很多这方面的原文书都翻得有些旧了。
我从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开始没头没尾地乱看一气,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干脆打开扉页,从第一个故事慢慢读起来。
我又想起了我的那个故事,那也是一个侦探故事,可我都有点忘记我写的是什么了。
很快我就被那悬疑的剧情吸引,连晏明朗出来了都不知道。
他坐在床边,探头看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一集的犯人是那个音乐家。”
即使聚精会神,耳朵还是听到了不该听的,我哇哇大叫着抓着书翻过身来,不满地抗议:“你怎么能这样?剧透是不道德的你知道吗?”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翻身靠在他那一边的床头上:“我只是觉得你笃定的样子有些愚蠢,很显然你并没有猜对犯人吧?”
被他说中了。